第105章 父与子

岳母。

    “老妈，桑子夫人。”向着两人点头示意，欧阳指了指抱着自己的欧阳雪。

    上杉麻衣轻轻点头，上前拉开欧阳雪。

    “去找你父亲吧，他……”话至嘴边，上杉麻衣却有些说不下去。

    摇了摇头，上杉麻衣便不再说话。

    踏上木质走廊，欧阳向桑子夫人致谢，“谢谢您的帮助，桑子夫人。不知道白井伯伯来了没有？”

    “我家先生没来，不过他可是嘱托我好好照顾你们一家。”桑子夫人微笑着回应，“不过你最好不要再刺激你父亲了，他受伤了。”

    “嗯，我知道了。”

    欧阳早已从上杉麻衣欲言又止的行为中猜出什么，知道父亲与母亲对自己的身份也略有猜测，知道他们知道管不住自己，所以父亲就算很生气，也不可能阻止欧阳。

    走入欧阳业所在的房间，欧阳一进门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站立，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还知道回来！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让家族……”

    “我把蜀山派平了。”

    欧阳一张口直接让欧阳业所有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吃惊地转身看向欧阳，欧阳业不可置信看着自己儿子，看着这个得到仙人传承的孩子。

    张了张嘴，欧阳业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声疑问。

    “你如此做，让为父如何面对九州的父老乡亲？你让我们一家如何回到九州？”

    “如果回不去的话，那就不要回去了吧。我觉得东瀛扶桑挺好的，您要是不喜欢，我还可以给您找一处灵气更加充裕的地方，比如说天界。”

    眼中泛起一丝警惕，欧阳业轻声问到：“你，究竟是谁？”

    也不怪乎欧阳业会如此询问，在欧阳业的认识当中，哪怕一个人得到仙人传承，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毁掉蜀山派。别人不知道蜀山派的底细，祖上出过仙人的欧阳家还是知道的，蜀山派可以说就是东天庭在九州的驻地，那可是能够镇压仙人的门派。

    “我是欧阳川，云州，明州城的欧阳川，您和上杉麻衣的孩子。”

    顿了顿，欧阳接着说到，“我也是一位仙人的转世，认识此方天地最高位的存在——圣人。”

    “仙人中的仙人，圣人吗？”

    苦涩地叹息一声，欧阳业好像苍老十年时光，缓缓盘腿坐在地板上。

    “罢了，罢了。九州回不去，就回不去吧。”

    欧阳就这么站着，看着自己此世的父亲。而欧阳业坐于地板上，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子二人就这么寂静地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还是我儿子，对吧？”

    听到这话，欧阳笑了起来，“这是当然的，老爸。”

    “按照东瀛扶桑的规定，年龄未过18岁，都要去学校学习，接受教育。”眼神重回犀利，欧阳业抬起头盯向欧阳，“你去上学去吧。”

    欧阳顿时石化，好不容易从九州学堂脱离出来，结果这就又要去上学了。

    “不，不是，上学这种事情，可以再商量……”

    看到欧阳的表情，欧阳业嘴角挂起玩味地笑容，“按照东瀛的律法，你需要听从监护人的安排。”

    “……我知道了。”欧阳的气势瞬间全无，宛如斗败的公鸡。

    于是，欧阳在东瀛扶桑重新开始了学校生涯，同样开始学校生涯的还有欧阳雪。

    不过和欧阳不同，欧阳雪对于上学充满了好奇，而不是欧阳这样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