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秀笑笑不多言,抬手作请:“大人,营内歇息!”
待众人进营入帐稳下身子,葛佰言归正传:“林将军,下官冒昧一句,关于东湖郡的匪患,将军有什么想法?”
闻此,林秀以指沾水,在矮桌上写下一个‘安’字,葛佰困顿稍许:“将军此字何意?”
“葛大人,末将曾在黎城求学近三年,对黎城四野颇有了解,作为北疆的第一大城,黎城地界商事兴盛,田地较之临、襄等处要肥沃的多,若非北蛮肆虐,百姓无吃无喝,还要承担赋税,谁也不愿做刁民,对抗官府,所以,若能安抚,即安抚之,本将对蛮子挥刀干脆利落,可是对咱们自己夏人,这刀…能不用则不用!”
“将军说的对!”葛佰很认同:“只是林将军可能不知道,自年初以来,东湖郡以北往西的数个郡县都发生放粮抢夺事件,此直接使得官民冲突,紧张异常,本来郡守大人想要放粮稳固民生,待春种一到,再分发谷种,以青稞税制五五划分,顶多一年,就能缓过战后创伤,可是发生这事,就只能暂停放粮,不放粮,那些刁民贼人就开始抢夺贫人,贫人家中没有,就明目张胆冲击郡县府衙,起初,大人派行军都营指挥使张纪处理此事,可他屡屡以麾下轻骑营整编代建为由推脱,前些日子,东湖郡再次发生盗贼强袭府衙,劫走谷种两车,还死了十几人,那张纪推脱不下,才去镇压,结果一校百骑甲士耗费银粮三车,却没有止住匪盗风头丝毫,如此让大人心烦焦躁,简直夜不能寐!”
听到这些,林秀淡然无动,黎城官家的事,他尽可能别插手,毕竟在中都数次遭遇已经让他心生成长,倒是对于‘张纪’这个名字,林秀颇感耳熟,想了一会儿,他问:“张纪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做张祁?”
“那张祁是他的独子,黎城地面…谁人不知这个军行恶少…”
“额…”
对于‘恶少’二字评价,林秀语塞面变,葛佰疑神林秀的脸色,道:“林将军,莫不是下官说错了?”
“不不…大人没有说错…”林秀悻悻一笑:“实不相瞒,大人口中的恶少是末将在黎城圣德书院求学时的同知好友…”
“啊?”葛佰闻之大跌眼镜,半晌他才回过来劲:“本官如何也想不到,堂堂北疆四城二十八县县学状元、陛下敕封的北安将竟然与‘恶少’是同知好友…”
对于不知褒贬的话,林秀尴尬瞬息,随即转换了话头:“葛大人,趁着时间还充足,您将东湖郡匪患情况与末将说说,末将也好早点准备,若是顺当,明早就可以去剿匪!”
次日一大早,葛佰还在梦中缠绵,一股冷息从帐前冲进,让后就看到刘磐的身影。
“大人,将军恭请大人随行东湖郡!”葛佰揉着睡眼,看着眼前官差模样,刘磐不屑的撇了撇嘴,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葛佰才来到帐外,在营盘空地处,两队骁骑已经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