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朝坐在议事堂上首的于敏之走去。
于敏之目光冷峻,一脸怒容地端坐着,见张松行礼,欠了欠身子作为回礼。
“张松,宋君,你们来得正好,这些叛徒就交给你们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于敏之用手指着跪着的那群人,怒气冲冲道。
张松扫视了议事堂一眼,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待他发言。
“夫人,这些人可曾审问过?”
“还没有。”
“那我就开始处理他们了?”
“开始吧!”
“来人!把那个人拉出去砍了!”张松指着那个仍在破口大骂的男子,杀气腾腾地命令。
很快就有人上来将那个男子拉出去,在那人的哀嚎声中砍了那人的头,并将头颅提入议事堂。
戛然而止的哀嚎声,提入议事堂那血淋淋的头颅,带给议事堂的是一片肃杀,刚才还嘈杂得很的议事堂刹那变得安静了,跪伏在议事堂中的那些人全部都瑟瑟发抖。
刘永盛等人望向张松的目光也充满了敬畏。
张松暗自点了点头,冷冷道:“陈甲。”
“在!”陈甲高声应道。
“你把这二十几人全都带下去,隔离审问,问问他们与周明庶是怎么约定的,如有人不愿意开口,那就砍了他的头,若有人撒谎,也砍了他的头。”
“是!”
陈甲应了一声,带人将那些人全都拖了出去。
“禀夫人!谷口没有发现敌踪!”
议事堂外的马蹄声刚刚在大家耳边响起,报信之人就到了议事堂里,向诸人报告了谷口的情况。
“知道了,让谷口守卫的诸人用心守卫,不得懈怠!”于敏之命令。
“是!”
报信人立刻骑马离去。
报信人刚刚离去,于心之与铁匠一行人就急匆匆地回到了议事堂。
“阿姐,唐文跑了,李末也跑了,他们都跑到山上去了,找不到了。”
“除了唐文与李末跑了外,有没有其他人跑了?”张松问道。
“禀长上,没有其他人跑了,全都在……咦,人呢?”
“人被陈甲带去审问了,于君与铁匠辛苦了。对了,麦允呢?”张松问。
“麦允与其他人一起去增援谷口了。”
“快走!”
几人说话间,陈甲与人押着一人来到了议事堂,那人浑身筛糠一样挪进了议事堂。
“禀夫人、长上,刘武子已经交待了,周明庶确实要在今晚夜袭青松谷,按他们的约定,周明庶在酉时中动身,亥时中率人先进入谷内,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谷口关隘。谷内的主要负责的人是唐文与李末。”
“刘武子,周明庶说要带多少人过来?”
“大概就是十一二人。”
“不是只有丁三山与吴洪跟着他吗,他哪里跑来十几人?”
“其他人都是谷外的村民。”
“除了唐文与李末逃跑了外,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不,不知道,我也是偷听了唐文与李末的话,才知道一点消息的。”
“来人,把刘武子带下去,看……”张松挥手喝道。
“夫人饶命,我也是一时受李末的蒙蔽,鬼迷了心窍,才跟了周明庶,而且我们都只是想把张松他们赶出谷去,并不想伤害夫人你啊。”刘武子跪着大声嚎叫。
张松的手停滞了一下,转头看着于敏之。于敏之极不耐烦,厌恶地看了刘武子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挥挥手让张松继续处置。
“把他带下去,看紧了,别让他跑了!”张松手流畅地一挥道。
刘武子几乎是被人拖着离开的,只是离开前不知为何还在感谢于敏之的不杀之恩。
“哈哈,你们都在这里啊,不要那么紧张,谷外没有人来。”麦允那嚣张的声音在议事堂外响起。
片刻后,麦允就出现在议事堂中,然后就把一个人从座位上挤了下来。
“还没有人来?现在已经是亥时末了,怎么会没有人来呢?“宋配疑惑的说。
“会不会是走漏了风声?”刘永盛问。
“不可能,我们得知周明庶要夜袭青松谷的消息时,周明庶已经动身了。”
“酉时中动身,亥时中率人先进入谷内,里应外合”,“带领十几人”。张松一边想着今天早晨在谷外且个村庄见到的情形,一边反复的思考刘武子的这两句话。
片刻之后,张松猛然抬头道:“周明庶已经进入了青松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