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刺史刘焉并未响应贼军会盟,若我军骤然调兵武都郡,会不会引发刘焉对我军的敌视?”中郎将董越神色担忧的说道。
“刘焉此人老奸巨猾,占据益州派兵驻扎汉中,斩断通往朝廷的道路,俨然成为最大诸侯王。”李儒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霾:“儒曾多次遣细作查探益州,皆是一无所获,是以决不可对其掉以轻心。”
董越点点头,而后沉声道:“太师,末将请命率军镇守武都郡,刘焉不来则罢,若敢趁势偷袭,定叫他有来无回。”
董卓与李儒交换一计眼神,后者轻轻颔首,董卓当即道:“即使如此,汝可帅本部三万铁骑,星夜赶往武都郡!”
“末将遵命!”董越抱拳道:“事不迟疑,末将这便去准备。”
直到董越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李儒转头看向重新变得果敢干练的董卓的目光里,充满了欣慰之色,说实话,关东联军在他眼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几何时,董卓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壮志,这令他有些心灰意冷。
如今董卓既然重新拾起了雄心壮志,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一展胸中才华呢?
“呼~”
李儒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新落到地图上,死死盯着“河内郡”三个赤红色的大字,造成如今这番局面的罪魁祸首者,就是在这里!
“文优,刘辩小儿于河内可曾立足稳妥?”董卓微微眯着狼眼,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问道:“能否乘虚而入,袭其老巢?”
李儒摇摇头,叹息道:“弘农王虽年幼,却是让儒刮目相看,细作回报,司马氏、张氏、马氏皆与其盟约,太守王匡又为其马首是瞻,如今终城我军心腹之患也。”
“其无内患,且河阳县驻兵万余,而太行山附近似乎也驻兵不少,我军贸然出击,如不能迅速解决战斗,陷入胶着状态的话,势必会拖累我军,一旦与两军双方夹击,我军势危也!”
“唉~当初老夫就不该心软。”董卓一脸懊恼之色。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军虽不能进攻河内郡,然留守河内的驻兵却也是不敢进犯雒阳。”李儒沉吟道:“不过还需遣一员大将率兵两万,陈兵黄河南岸,以防变故。”
董卓点了点头,环视诸将道:“那谁,可以担此重任?”
“张济将军有勇有谋,性格沉稳,可担此重任!”李儒轻捋颔下须,目光掠过肃立一旁的张济。
“文优所言甚是!”董卓目光落在张济身上,沉声道:“张济,文优推举你驻防孟津,你可愿担此重任?”
时张济不过是小小的校尉,从无独自领兵的机会,闻言立即朗声道:“末将领命!”
“报~”
张济刚刚离去,一声凄厉的狼嗥自门外响起,伴随着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穿铁甲的传令兵越门而入,从怀里掏出一封羊皮卷,单膝跪地道:“启禀太师,虎牢关八百里加急。”
“什么?”董卓心中一沉,这才多久就有急报传来,难道虎牢关除了什么变故?在座心中也是惶惶不安,尤其是李儒,他所有的布置都是以虎牢关在西凉军的手上为前提,一旦虎牢关有失,他辛辛苦苦的谋划将顷刻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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