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次只让他挣了五万两,固然事情成功了,可将来,他哪还有这么大的积极性?济北三府,一定要收回不可,不然我就真是光杆的镇国中尉了。”
荀雅终是明白了陈凯之的意图,忙笑着颔首道:“夫君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
陈凯之也笑了:“其实方才你的一席话,也解开了我的疑惑,琴儿这小妮子,你随时带在身边,可要看牢了。”
荀雅嗯了一声。
陈凯之见她面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心里却不禁也有些心猿意马,一把牵了她的柔夷,声音更显温和了许多:“这些日子,一路跋涉,只怕辛苦你了。”
二人的关系,实是有些微妙,毕竟是未婚夫妻,自然是渴望亲近的,可荀雅自小家教严谨,自然显得有些窘态,差点就想要缩回手去,却终是忍住了,抬眸含情脉脉地看了陈凯之一眼:“当时听到……”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却有急促的脚步声:“师兄,师兄,我又想起一件事,不能说我在读女四书,否则爹爹回来,肯定要考校我,倒是就真的糟了,你可以……可以……”
卧槽……
显然方琴已经看到了这一室的温情了,目光刚好落在了二人拉着的手上,顿时明白了什么,随即捂着脸往外走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
荀雅一脸窘态,微微地咬着唇,面色红的像苹果似的,显然这太尴尬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是在这个时代,牵手被人撞见也是尴尬的事。
陈凯之一时也是无语了,难得凝造了一点气氛,显然泡汤了。
看着荀雅一脸羞色,他只好无奈地放开了荀雅的手,朝着方琴的背影说道:“我们只是纯聊天,你跑什么呀。”
然而方琴那丫头已经早跑远了。
………………
于是一封书信,火速地被送去了北燕都城蓟城。
这蓟城在北燕人口里,号称燕京,而现在,这燕京城里却是变化明显,满朝的文武,都能明显的感觉到陛下有些变了。
这位陛下已经连续十几日不曾上朝了,大多数时候,都在鸿胪寺里呆着。
不免,这大燕的臣子们开始忧虑起来。
这封自大陈来的书信,送到了方吾才的手里,而此时,大燕天子正与方吾才相谈甚欢。
方吾才大大方方地取了书信,只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而后将这书信随手搁到了案头。
“先生,可是大陈有什么消息来?”
方吾才摇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一封家书而已,殿下想看吗?”
少年天子忙摇头道:“此乃先生的家信,朕岂可来看?方才先生说,当今天下,谁得天下人的民心,便可一统六合,朕倒是还有一个疑惑,想要请教。”
方吾才笑着正要回答,却在这时,外头突然传出喧哗。
却听有人道:“滚开,谁敢拦我?”
说话之间,竟有人闯了进来。
只见此人一身蟒袍,声色俱厉的样子,一看少年天子在此,对面又是方吾才,顿时怒气冲冲地道:“陛下连日在此,不思国政,这是为何?”
此人乃是燕国的宗室,更是禁军的都督,性子一向火爆,他听到天子连日不在朝堂听政,竟是和一个陈国的使节日夜在一起,顿时大怒,这才莽撞的冲来。
天子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点威严,道:“卿家不得无理,退下。”
这人忙拜倒,随即老泪纵横:“陛下啊,此人乃是陈人,陛下在此日夜与他一起,如今百官已经惊惧了啊,若是继续如此,再让国人疑惧下去,陛下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先帝,恳请陛下回宫,此人乃是大陈国使……”
“够了!”天子不得不站起来,显得尴尬又愤怒,似乎又对此人有所忌惮,顿了顿,只好对方吾才道:“先生,朕改日再来访吧。”
方吾才颔首点头,突然道:“咦?”他看着来人,一副疑虑的样子。
天子看出了方吾才面色的变化,忍不住问道:“先生,怎么?”
“没什么,你去吧。”方吾才挥挥手,又恢复了平静。
少年天子反而不肯依了:“先生无论如何也请赐告。”
“哎。”方吾才道:“老夫见这位将军,面色不好,此乃妨主之相啊,今日他又冲撞了陛下,难怪前几日,我看到了有武曲冲撞紫微星的天象,这就不奇怪了,只怕……大燕国的大祸将至,此祸源于南方,只恐不久之后,大燕国本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