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无视王法,对规矩置之不理,可现在他钦命维护洛阳一方平安,从今儿起,大家都不必担心,这街面上,再有横行不法的,都是这姓郑的下场。”
洛阳里权贵多如狗,仗势欺人,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之事,便是谁家的仆役,走出去都是嚣张跋扈的,小民们早就深受其害,此时听了,俱都叫好。
这可是最切身的利益。
若是寻常的人这样嚷嚷,大家要嘛将信将疑,要嘛,连听都懒得听。
可去赵王府抓人,这显著的效果就出来了。
所有人心底都生出希望来,有人大叫:“泼皮管不管,这些可都是差人纵容的。”
吴都头脸一红,其实除了似姓郑的这等权贵,破皮无赖也是一害,可这些泼皮,敢在街上横行,或多或少,都和京兆府有关系。
可他随即吼道:“管,都管,护国公说要有规矩,谁触了规矩,就剐了谁。”
一下子,欢呼声传出。
涉及到了切身的事,而且如此辣手,有了冲入赵王府拿人这一桩事,谁还会将陈凯之的话不当一回事。
……………
相比于洛阳城的喧闹。
陈凯之此刻,却已至学宫,登白云峰。
其实天人阁早已得到了消息。
这些学士,还有晏先生,俱都已经惊呆了,简直是惊得吓住了。
他们这是对陈凯之的考验,这没有错。
可是……
卧槽。
你去招惹赵王,这没什么问题,本来就是希望,你给赵王一个下马威,让赵王对你心有忌惮,这是告诉陈贽敬,陈凯之已不是当年的陈凯之了。
可你跑去人家王府放炮做什么?
还将王府主事的给杀了。
这不是要跟赵王彻底的翻脸嘛?
他们现在不得不服了,真的服了。
至少晏先生昨夜听到了消息,老半天回不过神,惊得不要不要的,觉得陈凯之做的有些过了。
次日清早,大家聚在一起吃茶,一个个默不作声。
嗯……
胆魄有的。
不,这何止是有胆魄。
这简直就是二愣子啊。
你倒是杀伐果断了,可你陈凯之,难道不会觉得这太过了吗?这不摆明着授人以柄,等着赵王跟你鱼死网破嘛。
晏先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的选择。
此人有勇,有胆,谋略也是有的,就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当童子进来,通报陈凯之已经来了。
晏先生方才回神,他呷了口茶,露出极古怪的表情,最终咳嗽一声:“咳咳……嗯……来了啊,请来说话吧。”
他目光与杨彪交错,杨彪也不禁苦笑。
陈凯之步入厅中,他只短暂的睡了两个时辰,在确定了姓郑的所有罪行之后,方才打了个盹,现在又马不停蹄的上山。
“学生见过诸位先生。”陈凯之朝他们一礼。
“呃……”晏先生哭笑不得,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陈凯之,嘴角微微动了动,嗫嚅着开口:“昨夜,你……”
陈凯之忙是正色道:“昨夜忙碌了一夜,带人去了王府,杀了几个人,顺道,拿住了一个钦犯。”
那蒋学士正在喝茶,差点被茶水噎了,拼命咳嗽,随即道:“凯之,你难道不觉得,事情有些过头了吗?你敲打赵王,这我们完全支持,可是你杀了人家主事,还炮轰的赵王府,你这样惹怒他,那赵王,岂不会全力报复?”
这些问题,陈凯之自然都想过了,不过面对蒋学士的质问,他倒是不慌不忙的,却是笑了起来:“不,学生是在做一件大事。”
“大事……”晏先生深深看着陈凯之,轻轻的捋着胡:“愿闻其详。”
陈凯之徐徐道:“赵王现在做的,是什么?”
陈凯之突然向所有人抛出一个问题。
他倒是好,先考教起这些名满天下的大儒了。
杨彪毕竟有在朝中的经验,他正色道:“收买人心。”
“对,也不对!”陈凯之摇头。
杨彪微微皱眉。
对,他当然是什么意思。
可是为何,却又说不对呢。
难道赵王不正在收买人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