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徐徐问道:“二公有何高见呢?”
陈一寿略微犹豫了一会,便轻轻颔首点头:“我没有什么意见。”
苏芳好像没更好的意见了,这关系到驸马,皇亲国戚,他自然也是没什么可多说的,也是颔首点头,赞同的说道:“成公所言,也有道理。”
“既如此。”姚文治见众人都没其他意见,几乎是达成了统一战线,便徐徐开口:“那么老夫,亲自来票拟吧。”
所谓票拟,就是在奏疏里,添加内阁大学士对这份奏疏的看法,毕竟内阁大学士是没有资格做决定的,他们有建议权,在奏疏下,票拟出自己的意见,再呈送入宫,而皇帝或者是眼下当权的太后,则根据内阁大学士的建议,选择批准和不批准罢了。
如此一来,就大大的减轻了天子的负担,除非天子有其他的想法,则会在下头另作批准,而一般情况,都是照准执行的。
姚文治笑了笑:“一份奏疏,一个驸马,想不到,竟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若是以往,真是无法想象。”
成岳显得很是不悦:“锦衣卫现在是越发的跋扈了,若是不制衡一下,只恐将来,这陈凯之要做张汤啊。”
姚文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了,时候不早,今日还有许多奏疏要票拟呢。”
一场对话,便算是简短的结束。
果然到了次日清早,六司会审的圣旨下来,陈凯之是在次日,邸报中看到的消息,朝廷似乎对此,态度坚决,而这百年一遇的六司会审,一下子让京师热闹起来。
陈凯之也不过是一笑而过罢了,他的心思,全都铺在了锦衣卫内部结构的改变上,譬如经过了紧急的修葺,锦衣卫的衙门已经可以办公了。
陈凯之自京兆府搬了出来,而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以及经历司的人员,也大抵开始就位。
除此之外,平安钱大抵已经开始收上来,原先勒令停业的青楼和赌坊,如今在服软和乖乖买了平安牌子之后,也开始开业。
只短短十几日时间,一个刚刚筹建的衙门,很快便开始大放异彩,除此之外,锦衣卫的武器、军服,也都发放出去。
衣甲是陈凯之仿制上一世锦衣卫的,飞鱼服的样式,当然,却没有用黄色的料子,而是采取了藏青色,佩刀一律采取了锋利的直刀,因为是精钢打制,所以这佩刀并不厚重,笔直轻便,锦衣卫上下,尽数换装,藏青色的飞鱼服,加上腰间跨的绣春刀,面貌一新,以至于力士们在街上巡逻,一个个精神无比,在街上也极好的辨认,一般的宵小之徒,若是见了力士出现,个个畏之如虎,而这等鲜明的衣甲,再加上锦衣卫划定了片区,几乎确保了一个时辰之内,任何一条街巷,都能有人巡守一次,反而令百姓们觉得心安起来。
许多人突然意识到,这洛阳城里的买卖,竟变得好做起来。
从前的时候,没有任何统一的规矩,一个铺面开出来,隔三差五便有各种的官差和泼皮登门,今日是五城兵马司,明日是京兆府,后日又自称是某某衙门,某某部堂,简直是烦不胜烦,不只如此,若是不打点街面上那些泼皮,天知道又会闹出什么。
而如今,要开铺子,简单方便,盘下门脸,进了货,随后去当地的百户所,买下平安牌子,按时交了月钱,在门前一挂,就可以开始做买卖,甚至……已经不需再寻什么靠山,因为至少在这街面上,锦衣卫就成了最大的靠山。
他们这些商户在也不用讨好巴结谁了,只要买了平安牌,便可以安心做生意了,在也没有像从前一样的,隔三差五的就有麻烦上门。
何况,每个百户所,都有各种的告示,今日捉了哪个人犯,哪里出现过火情,或者哪一个街坊出现了什么隐患,俱都会张挂出来告知,经历司里,已有专门的文吏,负责广而告之的事,除此之外,学馆里也开始印刷了关乎《洗冤录》。
这《洗冤录》不如说是话本的故事合集,都是某某钦犯,做了什么事,如何被捕的故事,也会有一些增色的描述,可在这娱乐贫乏的时代,《洗冤录》的出现,竟是成了许多人眼里,打发消遣时光的好东西。
洗冤录的价格并不贵,甚至锦衣卫里,还贴补了一点银子进去,所以一下子,洗冤录竟是开始风靡起来,第一期,就卖了九千多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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