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可想来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还不至如此。
她眯着眼,盯着陈凯之,厉声呵斥道:“陈凯之,你不得胡说,你到底还有没有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你这样胡说,可是诬陷。”
此时太皇太后态度一改,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对陈凯之不禁失望,难道真看错了人,因为有了大功,所以渐渐的便跋扈起来,竟做下这么多蠢事?
陈凯之碰了一个钉子。
事实上,所有人都已明白,陈凯之即便是绝顶聪明,可在这铁证面前,也是无力辩解,毕竟,你就算是嘴里说出一朵花来,又能如何?
这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陈入进的面上,已露出了冷色,这是他辅政之后的第一把火,若是烧的旺,这地位就算是稳固了。
至于武陟等人,则是大义凛然的模样。
四个大学士,各自若有所思。
慕太后则笑吟吟的样子,谁也猜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她这心里呀,一股怒火在燃烧着,她是相信陈凯之的,毕竟是她的儿子,虽然没相认,也没教导过陈凯之。
可是她的骨子里是相信陈凯之的,她的儿子一定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因此她断定,肯定是有人想整治陈凯之,想到这些,她心里就非常难受,犹如火烧一样的,怒火腾腾的。
太皇太后见陈凯之默然无声,不由有了几分愠怒,当初,她是极看好陈凯之的,可万万想不到,陈凯之这一次真是错的离谱,先是仗着大功骄横,此后呢,又栽赃陷害,一个锦衣卫,想不到牵扯出这么多事,若不是眼下铁证如山,她还真不敢相信,可到了现在,陈凯之竟还想狡辩。
她冷声道:“陈凯之,当初,若不是你,哀家,或许已经死了,哀家记你的这份情,自到了洛阳,哀家可曾亏待了没有?”
陈凯之道:“娘娘对臣隆恩浩荡,臣……”
“你既知道,却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太皇太后面上,尽显失望,她痛心疾首的道:“你怎么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才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功劳,文武双全,本该是朝廷的柱石,是咱们大陈的卫青,是霍去病,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可是这才几日,就沦至这样吗?哀家真是错看了你,错看了你……”
牵涉到了宫中的声誉,又牵涉到了如此大罪,现在这么多人众口一词,在这铁证如山面前,太皇太后咬牙切齿,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都说人是会变得,哀家也还算能够识人……”
“娘娘……”陈凯之竟是打断了太皇太后。
这一下子,陈入进和武陟等人心里已经大喜了。
陈凯之竟敢打断太后的话,这更是罪加一等啊,这家伙,看来是急了,方寸大乱。
果然,太皇太后面上更是怫然不悦,她正待要说什么。
陈凯之却是正色道:“此案,还未结清,娘娘何不等此案尘埃落定之后,再行惩处臣呢?现在都是臣和六司的证词,可广安驸马娘娘却还未亲审,恳请娘娘,提审广安驸马。”
这才是御审的最重要程序。
只不过在许多人心里,广安驸马已不必审了。
广安驸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承认?
陈凯之这时候说这些话,颇有几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执拗,这很容易引起太皇太后更大的反感。
所有人都觉得,陈凯之有点疯了。
太皇太后面色更冷,可似乎也明白,若是不审,这陈凯之不甘心,索性……
她凛然道:“好,那就传召广安驸马,可是陈凯之,你要明白,哀家受你的恩惠,是你个人的恩惠,若此案最终板上钉钉,而你若触犯国法,哀家也决不轻饶。”
陈凯之道:“是。”
广安驸马早就入宫了,一经传召,便被价格宦官带了进来,他如受惊的小鸟,尤其是见到了太皇太后,更是不敢放肆,忙是拜下:“儿臣江小白,见过母后。”
太皇太后冷冷看着江小白:“你说罢,陈凯之所告之事,可属实吗?”
武陟等人,俱都面带微笑,这个问题,几乎傻子都能知道答案,广安驸马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属实,这世上,总不会有人挖坑埋了自己吧。
江小白犹豫片刻,道:“属……属实……”
属实二字出来,满殿哗然!
…………
第一更,大家一起来计数,老虎是实在人,今天最少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