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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怎么会有如此离奇之事,真是恒古未有,古往今来,没有这样作死的。
一定是搞错了。
可很快,一封封噩耗传来,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有的人只是目瞪口呆,而有的人,却是脸色铁青。
目瞪口呆的人,大抵是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而脸色铁青的人,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朝中有为数不少的人,都和诸王走的近。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当今天子就是赵王之子,而诸王大多都团结在赵王周围,和诸王搞好关系,这不是坏事,这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啊。
赵王党之所以势大,正是因为这样的投机心理。
可现在……你郑王反了。
你造反,就造反,要搞阴谋,你就搞阴谋,这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你反的如此轰轰烈烈,这是闹那般?
而且还是大中午的,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嘛?
有人更是差点昏厥了过去,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郑王乃是京中三亲王之一,多少人和他交情匪浅啊,很多事,根本就是你想撇清就撇的清的,若是郑王因为别的事获罪,大家还可以切割,可一旦造反,最后若是被平复,朝廷势必要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清理,你还跑的掉吗?
只片刻的功夫,无数的轿子,几乎是蜂拥的朝着梁王府、赵王府去。
梁王府里,一时人满为患,该来的都来了。
此刻陈入进已是脸色发黑,耳边,是宦官一个个的奏报。
“兵部郑部堂来了。”
“大理寺主事……”
“五城兵马司……”
陈入进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差点要昏厥在地,他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气呼呼的说道:“来,来,来,是啊,都来了,都来找本王,郑王的事……郑王的事,和本王何干?”
他虽是这样说,却不得不承认,这事儿,他脱不了干系,于是他更是惨然,一屁股跌坐在椅上,忙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心口绞痛的厉害。
会没有干系吗?
怎么会没有干系。
在京里,三兄弟商议了这么多机密的大事,有这么多书信来往,共同守护着这么多秘密,郑王完蛋之日,便是明镜司和锦衣卫抄没梁王府之时。
外头这些纷纷求告上门的大臣,又何尝不是如此啊,傻子都明白,大家是在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脱不了关系,所以没人往宫里跑,现在想要向宫中表忠心,早已迟了,你怎么解释你不是叛贼余孽呢?
人家登门,是慌了,多半是以为这是梁王或者是赵王殿下与郑王合谋的结果,所以才跑来,此时大家都六神无主,就等梁王殿下拿主意啊。
陈入进忙是大口的喘息,边上有宦官忙是过来想伺候,陈入进怒气冲冲道:“滚,滚开!”
大手一挥,呵斥开宦官。
随即他长身而起:“去见皇兄,去见皇兄,找本王做什么,请皇兄拿主意,陈元奇啊陈元奇,你糊涂啊,你……你……”
他竟骂不出来了。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头猪,可是当初,不还是和这头猪愉快的玩耍吗?
他心急火燎的接着吩咐道:“集合王府中的护卫,紧随本王,先是赵王府。”
梁王府的大门已经洞开,外头,是数十上百个巴巴赶来的大臣和文武官员,陈入进则是用无神的眼眸扫了他们一眼,随即挥挥手:“走。”
他上了车驾,一干护卫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些不被搭理的大臣也不敢留在这里,此时一个个有点发懵,即便平时都是朝中了不起的角色,以往在庙堂上高谈阔论的时候,那也是面不红气不喘,可现在,一个个仿佛呆鸡,懵了。
“跟上,跟上,快跟上。”
等梁王的车驾去远了一些,才有人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紧跟梁王,于是一干人,纷纷又上轿子。
浩浩荡荡的人到了赵王府外。
这赵王府外头的人更多,面如死灰的人拥簇在此,更多的人如丧考妣。
赵王被圈禁,因此这里本有上百个禁卫守卫,不过因为来的人多,何况赵王的护卫已是匆匆赶来了,那禁卫听说郑王反了,此时似乎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郑王都反了,十之八九,就是赵王授意的,赵王能不反吗?还留在这里,是找死啊,于是退了个干干净净,等梁王一到,还不等通报,此时王府的朱漆大门却是洞开,一个宦官气喘吁吁的出来:“赵王殿下有诏,请诸位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