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惊恐的睁大,完全有些不敢置信,随即便喃喃自语:“疯了……疯了吗?他们疯了吗?怎么可能,还有后队……不妙,不妙,迎敌,迎敌,所有人登船。”
事实上,已经有人开始登船了,水寨上,数十艘船整装待发,水兵们倒也不惧,毕竟他们是顺水,而对面的贼军乃是逆水,怎么看,似乎都占了巨大的便宜,他们一个个打着赤膊,手中提着刀剑,除此之外,还有弓弩,以及专门钩船接近的钩索,一个个吆喝着,上了比对面乌篷船要大的多的战船,开始离开码头。
一见如此,张铭反而放下心来。
他竟忘了,洛阳人西进,是逆水,而大船根本没法使用,用的只是轻薄的乌篷船而已,这种船几乎没有任何的防护,一旦遇到了战船,一触即碎,不堪一击。
“他们这是找死。”张铭冷静下来,便朝身边的人冷冷一笑:“看来,此次,又是一桩大功劳了。”他眼睛猩红,目光透着狠意:“命各船并进,打起旗帜来,将这些贼军统统冲散。”
已有一艘一丈高的大战船,顺着水流而下,飞快的朝着乌篷船队横冲直撞而去,后队的战船似乎也已整装完毕。
张铭的目光,便落在这战船上,希望这战船能够旗开得胜。
那战船分割了水流,溅起了无数银色的波涛,如猛虎下山,朝着那缓缓撑杆而来的乌篷船飞快行去。
眼看,就要靠近。
对水战耳熟能详的张铭顿时露出了笑容,他心里知道,一旦靠近,不需靠近厮杀,便足够将其撞毁了,孟津水军不但战船比之洛阳军要强十倍,而且还是顺水,速度极快,对方这些洛阳船,根本不堪一击。
张铭舔了舔嘴,目光中掠过了一丝凶光。
可就在越来越近的时候,不过是三十步的距离,眼看着,那战船就要撞上乌篷船,张铭远远的,自然是看不到,就在此时,乌篷船上的人,已丢出了一个冒着浓烟的手雷丢入了战船。
就在所有人尚没有此意识的时候。
只刹那之间,那乌篷船忙是偏移了原先的方向。
而随即,轰隆……
这巨大的轰鸣,瞬间出现在河面,木质的战船,在手雷面前,方才是不堪一击,一时之间,穿上木屑横飞,熊熊大火亦是顺势燃烧,船上本是气势汹汹的水兵,顿时已是懵了,无数人陷入火海,整艘船,竟是生生炸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于是河水汹涌灌入,船上,幸存的人发出了鬼哭神嚎,而船速一顿,船底开始没入水中,因为灌入船的水流实在太多,整艘船刹那倾斜,而露出河面的部分,大火依旧熊熊映照了整个河面。
无数人不得不跳水逃生,更多人直接付之一炬,更有船底的人,还未来得及发现怎么回事,便已直接的被灌入的河水直接闷死。
一下子……
张铭张大了眼睛,他的眼底,还倒映着那河面上的火光,火光在他的眼底跃跃而起,而他心一下子却是停滞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法,他原以为,不堪一击的乃是这些乌篷船队,现在方才知道,孟津的水军,方才是真正的不堪一击,他沉默着,似乎有些不信,更是难以接受现状。
而此时,河面上,却是顿时混乱起来。
嘶喊声,呼救声响彻天地。
后头整装待发的战船,一下子竟开始胆怯了,他们倒未必畏惧水战,可在他们原本的意识里,似他们这等河中的水战,理应是两船碰撞一起,随即用钩索死死的粘住对方的舰船,而后双方在船上抛射弓箭,最后在彻底的靠近之后,勇敢的刀盾手便攀上敌船,与对方厮杀一起。
可现在……
却是一下子,直接颠覆了他们一切对于水战的认知,面对这等全新,且恐怖到了极点的新事物,绝大多数人,都胆寒了。
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战船会炸上天,也不知道,这一船人,怎么就好端端的直接被火烧死,或者是直接葬身鱼腹,于是,恐惧感,瞬间弥漫了他们的全身,即便熟悉水性的人,也是不敢贸然上前。
而这时,又是一次轰鸣。
只是这一次,似乎对方并没有准头,这爆炸,没有炸在船上,而是直接在水里,溅起了数丈高的水浪,那水浪的冲击力,即便隔着极远,似乎都可感受,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给掩盖。
众人都惊住了,连忙往后退,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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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年夜,大家又都大了一岁,好开森吧,老虎在这里,祝大家阖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