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什么,那么,朕来问一问你这都督,你新军操练的如何?”
“各营的所有科目,都掌握的炉火纯青,卑下敢保证,全军上下,可以做到令行禁止,固然远不及勇士营老兵,却也足以与胡人一战。”
陈凯之颔首点头,训练的情况,他大抵是知道的,因为有足够的勇士营老兵作为骨干,因而这新军成长的极快,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再加上三四个月的操练,说是能战,确实不为过了,当初勇士营到了这个程度的时候,可也是曾经以一当十的。
陈凯之笑了:“那么朕再问你,他们敢战吗?”
“什么?”许杰呆了一下。
陈凯之却是慢悠悠的重复道:“朕问的是,他们现在,若是遭遇了胡人,敢不敢战,能战是一回事,可敢不敢战,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朕问你,这全军上下,可敢一战吗?”
“敢,怎么不敢?”许杰想了想:“陛下,其实这个问题,不该问卑下,也是陛下自己扪心自问即可。”
陈凯之皱眉:“噢?这是什么缘故?”
许杰道:“这练兵之法,本就是陛下制定的,难道陛下自己不清楚吗?勇士营创立之后,此后有了参谋部,参谋部里,将陛下的操练之法进入了透彻的研究,这才知道,陛下的方法是何等的奇妙。”
“用苛刻的操练,磨练士兵的耐心,日复一日的操练,又可使这些官兵成日待在营中,犹如一群关在笼子中磨牙的老虎,数千数万个精力充沛的人,用各种令人发指的操练消磨掉他们的精力的同时,也使他们肚子里憋了一口气,他们为战斗而生,磨砺了这么久,几乎所有人,现在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等陛下打开笼子,将他们放出来,而后用于实战。”
“夜里读书,是为了让他们明志,所以,这些新兵,和当初的勇士营,没有什么分别,他们只渴望有用武之地,这口气,已经憋了数月之久,如何不能战?现在,新军上下,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而已。”
陈凯之不由失笑,想不到参谋部竟如此无聊,竟将这操练的方法,都研究出了理论基础出来了。
不过细细想来,似乎连陈凯之也觉得有道理,当初,他只是将后世自近代以来,新式军队的练兵方法原本照抄了遍,殊不知这等练兵方法,是自工业革命开始,在无数的战争以及操练中总结出来的最佳方法,经过了千锤百炼,几乎每一个条例,都是经过无数人的鲜血和经验方才换来的。
陈凯之点头:“你既拍了胸脯保证,那么朕……就相信你,传令,三日之后,留新十营守关,其余九营,随朕出关,觅敌踪迹,与贼决战!”
许杰顿时听了心潮澎湃,可随即一愣:“陛下也出关?”
陈凯之笑了:“若新军出关败了,那么朕留在关内,又有什么意义?输了,就是满盘皆输,天下,再没有人能挡住那百万胡凉联军,各国也势必会蠢蠢欲动,大陈必亡。既如此,那么朕便将一切都寄望在你和将士们的身上,你们若是战死,朕也无法幸免,可朕若是出关,尚且还留有一息,那么,便是高歌凯旋之日,你……传旨去吧!”
许杰再无犹豫,激动的拜倒:“卑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