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更不知是什么目的,总是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有好几次阿枝都觉得他在偷窥自己,可是又拿不住把柄,甚至每次她刚想走近一点看清他的长相,他就调头逃走了,阿枝有点无奈,头一次见到有比自己这个老鼠还要警觉的人类。不过这事也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阿枝便发觉那个神秘的小厮失踪了。阿枝想,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被撵走了,不过他既然不见了,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阿枝享了几天无妄无灾无人打扰的福,每天不过是找到念桃与她闲话两句,或者想方设法逗她开心,不过念桃自那以后却再也没有开心过了,心情好的时候也不过是多与阿枝说两句话罢了,寻常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我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在那里对着墙叹气,任凭阿枝说什么,她好像都听不见。
有一次她发脾气,把茶壶扔到墙上,质问阿枝:“你以为你是对我好?我最恨的就是你!”阿枝吓得险些现了原形,打这以后阿枝也不太敢去了,只安排念淑常常去陪着她。
这天念淑来,对阿枝说:“最近大奶奶那里的忠力常来看念桃。”
“忠力?”
“跟念桃一样,从前也是岳府的家生子,一直跟着大少爷,当差很老实,后来大奶奶来了有时候大少爷不在,需要做点力气活都是他干,是个可靠的人。”
“念桃愿意他来?”
“也没说愿意,不过也没撵他,大约是旧相识,倒是很能说上几句话。”
“那就由着他来。”
“可是念桃起先遇到那种事,如今忠力又总来,难免有人说闲话。”念淑为难道。
“这能有什么闲话?”
念淑便有点不高兴说:“说得可难听了,都是不着调的话,就是听着让人生气。”
“说来听听。”
念淑难以启齿似的,咬咬牙才说:“就是说,说咱们芷兰轩,主子狐媚妖道的勾引,底下人也不正经……之类的,还说念桃是……骚……骚地厉害,才被人家……”
“岂有此理!这是谁说的!”
“还能是谁,不就是芳华苑那些人。最近二少爷不怎么来咱们这,却去芳华苑去的勤,他们边招摇起来,可是我打听过,二爷虽然去,却依旧不在那里留宿,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得意的。”
“去就去呗。”阿枝说道。
“主子,奴婢觉得二爷一直这样,是为您守身如玉呢……”念淑小心翼翼地说道。
“守身如玉?为我?”关于这件事阿枝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可就真的有点狼心狗肺了。可她又一想,即便是他守身如玉又怎样呢,他终究是让自己心寒。不对,不论他是不是让自己心寒,自己同他终究是不可能的,哼,还好他总是让自己心寒,阿枝想道。
“主子?”
“哎呀呀,你话好多,难怪念桃不愿意搭理你。”阿枝整整衣服,“我出去了。”
“主子去哪,奴婢和您一起去。”
“不用不用,不要听你唠叨,”
念淑愣在门口,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