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的东厢房里,被灌下两碗汤药的魏敏到了晚上才幽幽的转醒,可依然气若游丝的叫着君九歌的名字:
“九儿,九儿……”
“叫叫叫,再叫你那个短命鬼的女儿也回不来了!”
水娉婷肚子里憋了一天的火,要不是这对母女拖累,她和天行哥哥何至于如此?
而且她的暗卫也一天不见人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水娉婷狠狠的瞪了一眼炕上半死不活的魏敏,转身出门。
暗卫杀不死君九歌,那她就另想办法,总之一定要除掉君九歌。
“姑娘,你是姓水吧?”
农户见水娉婷从东厢房里出来,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干什么?”水娉婷一脸嫌弃。
“有人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说着,农户将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水娉婷面带狐疑的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倏地变了:“人呢?让你送信的那个人呢?”
“走、走了。”
听到这话,水娉婷想都没想,抬腿就追了出去。
*
夜里,送走夜天行,君九歌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思虑着明日上路之后怎么能想个法子将骊禹甩开。
她对骊戎好感尽失,对骊禹也同样友好不起来。
而且总感觉骊老爷的态度怪怪的,好像并不打算放弃让她嫁进骊家的样子。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时有时无的,一听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动静。
君九歌瞬间提到警惕,从床榻上蹑手蹑脚的下来,躲在门后。
房门的门缝里,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轻轻的撬开门栓,有个人影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的往床榻的方向走。
屋里的光线晕暗,那人并没有发现床榻上没人,举着刀,又重又狠的朝着被子上刺了下去。
可就在她刀落的一刹那,后脑勺猛地一道重击,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倒在了地上。
君九歌掏出一颗夜明珠,看清地上晕过去的人脸。
嗬!
好家伙,这水娉婷还真是长本事了。
上次故意见死不救不说,现在还偷偷摸摸的举了刀要杀她?
可以,很强势。
再不让她吃点儿苦头,估计她都以为她水娉婷的‘水’是水泥的‘水’了。
第二日,骊禹和骊老爷早早的起来将一切收拾妥当,叫昨日买来的丫头杏儿去请君九歌起床。
“君小姐,君小姐。”
杏儿在外面敲了半天都听不见屋里有动静,推门进去。
就见君九歌半掩着被子,睡的香甜。
“君小姐,时候不早了。该上……啊!!”杏儿上前,正欲叫醒君九歌。
可当她看清楚床榻上的那张脸时,吓得立刻尖叫出声。
手中的面巾也扔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往外跑。
外面的骊老爷和骊禹见杏儿像见鬼一样跑出来,眉头一皱。
顿时面带不悦:“放肆,冒冒失失的,也不怕冲撞了君小姐吗?”
“骊、骊老爷,不、不好了,君、君小姐她、她……”杏儿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不好了,胡说什么,君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