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还想着去厨房工作,但脑子里紧跟着一个恍惚,便忘记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去厨房。”贝玲莉丝站在旁边眨眨眼睛,机灵的小脑袋联想到生活中的例子,霎时忍不住插嘴,“所以失忆的感觉…嗯,应该确实不大好受,哪怕只是短暂的失忆。”
“于是巨灵聆听了他的愿望,并施了魔法,令那个失忆的人立刻恢复了所有记忆。”羽斯蒂娜向插嘴的小姑娘点一下头,脸上的微笑并未因为她的打岔而不悦,“但就在恢复记忆的一瞬间,这个人即刻却用远比刚才还要痛苦的哭声,祈求着嘶吼起来。”
“他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吗?”好奇的侏儒小姑娘听得入神,连忙替多萝西追问。
这一次,羽斯蒂娜神秘地歪一歪头,避开小丫头的这个问题:“而那只巨灵还停留在他的面前,等候一会儿,半晌之后才又带着半分无奈的语气告知他说,‘我还能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
“那人听后,哭喊着回答,‘这些记忆实在太痛苦了,我承受不了,请让我忘记这一切吧’。”
“巨灵可以帮他当场实现这个愿望,但仍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他,‘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其实你最开始,有三个许愿的机会……”
“……而你刚才许的愿,就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啊’。”
故事讲到这里,便突兀结束了。
羽斯蒂娜平静地讲完这个故事,平静地将双眼的视线移回到多萝西的脸上。她在术士小姐的表情上看出后者心中的诧异,至于理解的多少……灰发黑裙的贤者女士仍只是微笑,尔后迈动长裙摆下的皮靴向前轻轻走出一步,空闲的左手随臂膀的动作抬到胸前的半空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那个手势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在没有施法能力的常人看来不明所以,而在拥有施法能力的施法者看来却又不属于所知法术以内的任何一种——除非观察到这个手势的人就像黑发的年轻人一样拥有那份相关的记忆。
乌尔斯看清羽斯蒂娜的左手,马上明白这位灰庭贤者打算做什么了。
下一秒,羽斯蒂娜果然如同年轻人所料,双瞳的视线笔直地锁定红发的术士小姐,温柔的话声里突然多出一丝导师的严厉:“跟上我的动作,准备学习我的施法。”
多萝西被其盯得一愣。
“可是……”
她连忙想要逃避这样的教学,显而易见的理由尚未辩解出口,却被灰庭贤者立马驳回:“不必担心,你的狂乱波动在我眼里只是几颗小小的浪花,失控的魔法乱流将会被我立刻施法反制。”
说完,这位美丽的灰发贤者继续盯住她,不给她任何逃避的借口。
乌尔斯考虑一下,跟着要求她:“相信这位贤者大人,多萝西。”
“多萝西,也相信你自己。”希娅见势,也选择出声鼓励自己身边这名已经连同亲情和自信一齐失去的术士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