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的一顿饭,从不自在都自在,从自在又到不自在,心思转了好几趟来回。
最终,还是不自在的落荒而逃。
因为,周将军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是‘你再不走我就让你更不自在’!
章锦婳看着季同坐上马车,还叮嘱了一句:“季公子,让马车慢一点,你刚吃饱,不要颠到了,会不舒服的。或者你在马车上躺一会儿也行。”
周子瑜在她身后重重的咳一声:“锦儿,你再叮嘱一句,季公子就要跳下马车来,拿纸笔记下来才走了。”
章锦婳扑哧一笑,回身挽住周子瑜的胳膊:“瑜兄,你又取笑我了。”
回到书房,章锦婳立即着手去收拾摊了满桌的医书。
“瑜兄,你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门了。”
“不用着急,让竹青去太医署替你说一声,就说今天不过去了。”
“哦,好。”章锦婳停住手:“瑜兄,你不用去秦王府了?”
“秦王府今晚有酒宴,殿下要我接你一起去。”
“不去了,我又不会喝酒。”
周子瑜哭笑不得的看着章锦婳,重点不应该是男女不同席么?怎么关注点跑到了喝酒上?
章锦婳:“我虽然是国子助教,但是酒宴上都是男子,肯定会互相劝酒,你要我看着他们大吃大喝的,完全不讲究养生,我会受不了的。”
低下头把刚合上的《素问》重新打开:“我还是留在家里看书好了。明天去太医署的时候,正好让陈医令找针科的博士教我扎针灸。”
周子瑜笑了:“锦儿现在求学若渴啊!”
章锦婳认真的说:“瑜兄,我是去了太医署,才知道,这个世间对女子真是不公平呢。太医署里的藏书,我翻遍了,就没有找到专门针对女子的疾病所写的医书。陈医令也说,给女子医病,都是靠太医们自己积累经验,若是没有收到徒弟,积累的经验就失去了。”
周子瑜指一指桌上的书:“我记得看《本草》和《内经》,好像都有提到女子疾病的药方啊。”
章锦婳:“光有药方有什么用?很多病症,表面上看起来症状一样,但是病因不一样,不给病人本人问诊就照着方子抓药,运气不好的就会出事。”
周子瑜笑:“那锦儿有没有跟陈医令提一提,在太医署开“女科”讲授学问?”
章锦婳张大眼睛:“这个提议好!等我的医馆开起来,看上一千个病人,总结出医案来,我就去跟陈医令提议。现在太医署设置的女医科,学的都是最简单的医学知识,只能给太医们打下手,还不如我叫竹青师兄做的多呢。”
“锦儿,你说的对。”周子瑜上前,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翻了翻:“季公子来做什么?”
“跟我讨论《灵枢》啊。”
“你的医馆还没批复下来吗?”
“没有呢,竹风师兄去衙门里问过了。”
“你可以问问季公子啊。”
“季公子又没在衙门里做事,哪里能知道?”
“衙门里的事,都是季大人说了算,季公子帮你问问就行。”
“瑜兄,这样不就是徇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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