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诊金药费,价格写在那里,来不来,就看缘分和福报了。
阿依的身体底子不错,不到一个时辰,就生了一个五斤重的男婴。
从千金堂到杏林馆,充满了喜气,人人都为这个冬至出声的漂亮男婴而欢欣鼓舞,视之为吉祥之人。
章锦婳忙完了,去书房里写医案。
薛收居然还没走,跟唐侍郎唐夫人在喝茶聊天。见章锦婳过来,薛收好奇地问:“长安城也有愿意出来医馆生孩子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呢?”
章锦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一下,才道:“看起来家境还算殷实。”
薛收这才觉得自己问得太唐突了,连忙道歉:“章小娘子,薛某问的太过了。只是今天是冬至,又生了儿子,真是圆满的好兆头啊。”
唐夫人没有孩子,一直是心头痛,在杏林馆的这些日子,对小青牛爱不释手,因此,对章锦婳刚接生的小娃儿也是满怀好奇,恨不得也跑过去看一眼:“锦儿,他们能住几天吗?可不可以抱来给我看看啊?”
章锦婳点点头:“可以,乔四郎答应了让孩子在千金堂住满五天才走。”
薛收一听,千金堂的服务如此周到:“章小娘子,到时候薛某接了妻子过来京城,若是也有了身孕,也要请章小娘子费心了。”
对于没有长辈没有亲戚的人来说,千金堂的医科设置,简直是太深得人心了。
有许多规矩和风俗人情,太多人想遵守,却都是有心无力,空余恨。
唐侍郎一直没说话,听到乔四郎的名字,沉思了一下。在京城里,姓乔的,屈指可数,而家里的儿子排行在四年纪有大到已经可以做父亲的,就只有鸿胪寺少卿乔思谦。
只是,乔思谦那个家伙,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孙子生在外头呢:“章小娘子,你刚刚说乔四郎?”
章锦婳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是!”再不肯多说一个字,想就此撇开话题。
唐侍郎又道:“你去问那乔四郎,可否让老朽为他的儿子起个名字?”
这都行?
章锦婳看了一眼唐夫人,后者笑眯眯的看着她,点点头,意思是快去问,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章锦婳只好去问乔夷仁。
没想到,乔夷仁高兴得跳起来:“是唐侍郎唐大人?那是家父的至交,唐大人愿意为小儿赐名,求之不得呀!”
唐侍郎给在千金堂诞生的第一个混血小王子起的大名是维泰,取泰字之平安、美好之意,寓意大唐与番邦的友好交往,能安宁通达。
乔夷仁十分高兴,跟阿依解释了一番维和泰的汉字释义。
阿依的身体有些虚弱,却面露欢喜,用不太熟练的汉话道:“维塔斯是星星。”
乔夷仁叫起来:“对对,在吐蕃族语里,维泰也是星星的意思。好啊,太好了,阿依是月亮母亲,维泰是星星儿子!”
章锦婳不禁问道:“如此说来,阿依的父亲,是不是叫做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