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锦婳听了柴绍的一番言谈,顿感大道相通。
柴绍对章锦婳的医术也颇感兴趣,又问了一些有关骨伤皮外伤的事,章锦婳耐心的一一作答。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下午。
平阳公主打断了问个没完的驸马爷:“柴将军,章国助连夜赶路,可经不起这么劳累,快些让她回去休息吧,章国助还要点药丸的数,装车送去苇泽关。”
柴绍站起来,又问了一句:“如今太原城是谁在守着?”
平阳公主哼了一声:“是齐王。”
不知为何,皇上和太子最爱派齐王去太原城,齐王在太原被捉一次,被打跑一次,京城的北线一路吃紧啊。
柴绍笑道:“齐王对太子言听计从,又怎么能守太原城呢?一旦突厥进犯,又会失守啊!”
平阳公主轻笑:“你倒是看得明白!”
柴绍不免得意:“当然看得明白。当初我奔赴晋阳宫,留下你独自在京城,路上遇到太子和齐王,他两个正准备带了金银细软领着亲兵占山为王,若不是我苦苦相劝,他二人如今哪里能在皇上面前这么露脸啊!”
吼吼,这么劲爆的消息,平阳公主还是第一次听到:“柴将军,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
柴绍道:“我哪有机会跟你提呢?太子即位之后,比以前积极上进,况且太子又没有真的上山,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呢,徒增烦恼罢了。”
平阳公主可不是这么想的:“此事还有谁知道?”
柴绍想了想:“就是几个随从,不晓得他们还在不在。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太子了。”
平阳公主收编过山贼强盗的队伍,对这些人的心思多少都了解一些,知道他们在得到官职有一定的声名之后,最忌讳人家提起他们当年落草为寇的过往。
“柴将军,明日进宫,还是小心为妙。”平阳公主的直觉又冒头了:“祸从口出!”
今时不同往日,太子的气势变得骄纵,看来不仅仅是想压制弟弟妹妹们一头,还想让人忘记他的过去。
柴绍不以为意:“知道知道,我也就是在秀将军面前才百无禁忌的。”
“我就是担心柴将军又以女婿的身份说话,”平阳公主摇摇头:“现在我对太子殿下都是敬而远之。”
柴绍道:“李娘子请放心,你的夫君自会察言观色,不该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说。”
说完看着章锦婳,笑着问:“章国助,不懂看形势乱说话,是不是有病啊?”
粗中有细的柴绍也会一语双关的开玩笑,问得章锦婳措手不及,脱口而出:“是的,神思乱了。”
柴绍没想到还真有答案,不由得一怔:“要吃药吗?”
章锦婳说完才发觉自己说太快了,只好顺着驸马爷的问话回答:“诊脉之后才能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凡事要眼见为实,不能断章取义。”
柴绍哈哈大笑,把章锦婳笑得满脸通红,略显尴尬的告辞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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