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压低声线,头也不回迈着步子又要往前走。
旁有不少黑衣人,皆是静默地立着,仿若未闻。走了两步,身后却没了声响。季寒蝉握着剑的手松了松,已然是出满了冷汗。看来顺利通过了。
却只是一刹,她面上表情骤然一变。
原来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搭上了她的肩。
“你走错了,主子不在那边,在这边。”
一声低沉之音如同魔鬼,惊得季寒蝉心如打鼓般猛跳了几下。
“多管闲事!”
她一把握住腰间的剑,出鞘半截发出一声尖鸣,“这般重事也是你等小人可以过问的?当真是越俎代庖!守好你的门!”
话出一半,身后那黑衣人明显愣了愣。
其实此事季寒蝉也是有下赌的,可以想象结果有二种极端,无非便是那人怯懦了,让过了。再不济,那人非得查明身份,季寒蝉也可装模作样。
“哦?”
却只听一声沉吟。
季寒蝉不敢回头,知道得穿帮,她只硬着头皮,一甩肩膀,继续朝前走去。行步匆忙之间,隐约让人觉得似是有何大事一般。
“站住!”
又是一声低喝。
躲不过了。
季寒蝉心中叹一口气,旋即也不觉得损失颇重。毕竟她也知晓了他们所谓主子的所在之地,这可算是引狼入洞?
“耽误了大事你可赔偿的起?来不及我也懒得同你解释了,要有什么自己去问主子吧。”
季寒蝉说完,便飞身而起,方向是直冲着他所言的主子方向而去。
“季三小姐”
突兀一声唤声,惊得季寒蝉猛地停住了身子。听这声音倒是不再低沉沙哑,而莫名带了些许熟悉的味道。
季寒蝉面上表情一窒,随即落地转身。
“阮时碧”
只见她口中如是说道。
没错了,这拦住她的黑衣人竟正是阮时碧。可料她季寒蝉是如何被人摆布了一道。呵,认出她便算了,竟还不当场揭穿,这是不花钱看人表演么?
“季三小姐真是让人惊讶了,阮某可不曾知晓,何时安陵郡主竟然是什么神秘帮派的送信人了。”
这一句一个三小姐,一句一个安陵郡主,再看看阮时碧面上的淡笑,可不正是笑弄之意。
季寒蝉自然不甘反驳。
“那季某也不知了,何时堂堂阮公子竟然会是某神秘帮派的守门人,混的比个季三小姐还不济啊。”
阮时碧呵呵笑了两声。
“好歹能正正经经地混个守门人当,比不得三小姐,连个送信这样不入眼的事务都得滥竽充数。”
季寒蝉眼皮子一沉。
阮时碧自然看见了,他扯下面巾,微微一笑,“你又来这里瞎参合什么”
“你的地盘?”
季寒蝉也扯下面巾,挑眉问道。
阮时碧点头,“自然”
季寒蝉这才找着机会四周环绕了一圈,这仔细一望才发现四面黑衣人并不少,多为隐蔽在暗处不曾露头。想来方才自己冒然露脸,实属冒失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