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个废物……
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什么也没说,匆匆就朝着后院走了去。
银月有些忿忿,看着方氏离开的背影,她激愤道,“小姐您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以前就每次欺负您……”
这种话银月以前是决计不敢说的,但是大概是主子硬气了,仆人自然也会跟着硬气,所以看着叶风回变得强势,银月说这话的时候,倒也硬气得很。
叶风回笑了笑,“我犯不着和她置什么气,等会她那巧舌如簧的嘴传出去了,指不定还传出个我没教养的名头来,毕竟她年长我。”
银月听了这话就觉得小姐说得有道理,心中只觉得自家小姐想得简直太周到了,转眸就看到小姐的眉梢轻轻地挑了挑,眸子里头有了几分邪气,淡声继续道,“所以我和她要是闹起来,怎么着都是我的不是,但是,她方季梅不是还有个女儿么?同龄之间就算打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都还是孩子嘛……”
再说了,打蛇打七寸,踩人踩痛脚。
叶风回相当清楚,方季梅的七寸就是她那个宝贝女儿叶风茹,因为她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的缘故,叶风回简直就是方季梅心中的宝贝疙瘩,她做这么多,也都是为了叶风茹。
叶风回笑了笑,随手指了指一旁,“银月,去把树上我的刀取下来。”
只说完这句,她就已经转身先进了清幽小筑的门。
银月一滞,刀?什么刀?
目光朝着一旁的树上看了过去,一连扫视了几棵树,才看到了远处一棵大树树干上,一柄飞刀扎在上头,确切地说,是穿过了一只鸟的头颅,再扎在树干上的。
并且扎得很深。
银月已经认了出来,这飞刀就是小姐一路拿在手里头摆弄摩挲着的那一把。
不由得想到了先前叶风回对方氏一个挥手的动作。
忍不住就一身冷汗,小姐……只是没将这飞刀对着方季梅的脑袋罢了,否则……
银月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鸟的头颅,一阵发寒。
小姐……不是不会武技么?出手怎的会这般凌厉?
银月伸手去拔那飞刀,却发现扎得很深,费了些力才拔出来,顺便把那只已经死掉的鸟儿一起拿进院子去了。
走进院子就看到叶风回在院子里头坐着,目光看着院子里头的一棵大树,若有所思。
“小姐。”银月叫了她一声,走上前去。
叶风回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只伸手接过了小飞刀,随手拿帕子擦干净了血渍,“我先进屋去了。”
她走进屋去,心情依旧不好,依旧还在想着那块蛊玉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
睿亲王府。
墨影眉头浅浅皱着,撇了撇唇角,莫名觉得一阵发冷,屋里的气压骤然下降了,只感觉温度仿佛都低了几度。
司离就站在墨影旁边,此刻和他一样,察觉到了低气压,目光皆是望着屋内笔挺站着的那个一身青黑色长衫,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声音沉了几分,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凉薄,面具目孔中的目光很冷,就这么落在来人手中掂着的那个小小物件上。
“瞳,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告诉我蛊玉你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