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啤酒,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自语道:“幸好有液体面包,要不真杠不了饿。”
他见玉清正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啤洒发呆,便又取出一听儿递过道:“喝一个吧,很解饿。”
玉清犹豫地接过来,琉雨小声对她说道:“出门在外,还是别喝酒了。”
“嗨,一听儿啤酒没什么度数,还能把谁喝醉了呀?”秃头司机堆出僵硬的笑容说“喝吧,喝下一听就不饿了。”玉清听他这样说,终于忍不住打开喝了起来。
琉雨本来不想喝酒,可是又渴又饿的她最终还是沒能经得住秃头的再三相劝,也喝了一听儿。
之后,她们都有点飘飘的感觉,话也多了起来。
秃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儿,从包里翻出一个米黄色的搪瓷瓶子。他打开瓶盖,霎那间满屋子充满了扑鼻的米香。
“差点忘了,”秃头自语着“还有两瓶“大豫醪糟”呢!”他说完郑重其事地取出三个纸杯,将醪糟均分成三份儿。又对两位姑娘说:“这是前几天朋友送我的糯米醪糟,又解饿又好喝,要是配上些汤圆儿煮煮就更好啦!嗨,咱们一起躲灾也算有缘份,大家分享了吧。”
玉清只觉得秃头司机为人很实在,早已降低了对他的设防。她道了谢满心欢喜地将粘稠可口的醪糟喝完了。
秃头一见显得很是开心,摇晃着大脑袋拽文道:“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我们竟然能够在这种灾难的天气里相遇,还一同把酒当歌。”
玉清一听便道:“喂,咱们什么时候唱过歌呀?”
“现在就唱!”秃头司机显很大方,只听他对着两个姑娘粗哑地唱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低沉沙哑的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两个姑娘被他唱得感到心中一阵阵发冷。
秃头倒显得很是兴致勃勃,只见他边唱边从包里掏出另一瓶儿醪糟,打开瓶盖儿先给玉清满了一杯,给琉雨倒时,她却连上一杯都没喝多少。秃头用一双死鱼眼盯着她说道:“这是粮食做的,不醉人。你再喝点儿吧,后半夜肯定会冷。”
琉雨听他一说便不好意思拒绝,又喝了两小口。
一旁的玉清说道:“今天我们真幸运,碰上秃头大叔这样的好人!”说完她主动举杯将醪糟一饮而尽。琉雨却总感觉心中不安,没敢多喝。
其实,这“大豫醪糟”的酒精度在35°左右,且与啤酒混喝最容易醉。
不一会儿,玉清就不胜酒力靠着墙睡着了。
琉雨喝酒上脸,但其实喝得很少。她一直保持着警觉,闭着眼斜靠着墙壁假眠。
秃头见两位姑娘醉倒了,脸上露出狡黠的诡异笑容。
他站在火堆前用泛红的目光不停地观察着两个姑娘,表情很古怪。
外面的狂风暴雨还在持续着。烂尾楼深处似乎隐约传来奇怪的如泣如诉声。
玉清静静地睡着,脸颊上泛有酒后的陀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