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炎姑娘走,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
红彤彤的远山,灰蒙蒙的群峰,紫色天空下的空气干得似要撕裂人们的肌肤,红岭山区的景致写在人们身上的是无比苍凉,圣埃魔域的紫天和红地是那般凄渺。
三个人已并肩而行,龙傲天大声道:“到了那个小岛……唉呀,不,到了那个小镇子,咱们得好好洗个热水澡,痛痛快快地吃喝一顿,呵呵,我已经有三十来天没正经地沐浴过一次了……”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脚下急走着不停,笑道:“洗澡你自己去,至於吃喝一顿老汉却是大大的赞同,只要不是让老朽我自掏腰包……”
说笑着,他们越过一个个山坡,陡地,一座座大小的山岭展现在眼前,现在,前面是一块约有三四十里地,不算太整齐的平原,平原尽头还是山峦挡着,原野有簇簇白花开着,就像山上的一片片雪,越见萧索。
龙傲天低沉道:“这是白不老花,此地的特产。”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笑道:“越过那道山,再去五里地就到了真平原了,这奶奶的山区,若不是有些草药兽皮好找,老汉一辈子不来也不会想来……”
龙傲天大笑道:“你真是命苦……”
他们谈笑风生,炎姬却紧紧伏在孟轲后背上,她悄悄将面颊贴偎,男人特有气息的在她呼间渗入心扉,使她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安全感,她的心腔跳动着,还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微妙得火辣辣的,有些像饮了酒似的,倘佯在陌生的环境中微薰而兴奋,但却带着点悲凉。
走着,走着……
孟轲可以感到背上的人那剧烈的心跳和暗中急促的呼吸,那呼吸温温地、柔柔地吹拂在他的颈侧耳边,隐隐间,宛如春天的和风,而和风里尚渗揉着淡淡的玉兰花香,那香,幽默而含蕴着丝丝缕缕的哀伤,就如她的人一样,总是给人予含蕴中丝丝缕缕的哀怨感觉。
进入这片到处生着白不老花的山区平原,在海风刮着白花的波浪哗哗起伏的当儿,孟轲的笑脸娃娃面具忽然朝四周旋视,稍差一步,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也有些紧张的放慢了步子,蛮荒之主龙傲天却愕然道:“怎么回事?有什麽不对?”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压着嗓子道:“双头野狼!”
“双头野狼?”龙傲天低声地重复了一遍,道:“用不着提心吊胆,风向是顺着咱们这边吹,等那些野狼群闻着气味时,咱们早已出了山啦!”
他正说到这里,一阵隐约的狼喙声遥遥传来,嗅声悠长而凄厉,似在号哭,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低促地道:“大概就在那什山脊的後面,老朽听过这种狼王的吼叫声多次,看样子这一群不会少,我们加把劲紧赶几步”
三个人迅速穿越过簇簇的白花海,在山地上疾走如风,孟轲戴在脸上的笑脸娃娃面具,依旧显得诡异,他双肩却水也似地平,他低沉地回首问:“炎姑娘,你在这海岛中的山区自小长大,可曾听说过双头野狼群之事?”
(更新时间变更:从今天开始,第二更的时间调整到晚2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