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这两个字,就似两道灵光猛一下钻进牛人的心中,令得他一哆嗦,舌头打着结儿道:“孟……孟轲,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
轻喟了一声,孟轲道:“你似乎有些紧张?朋友,笑脸娃娃面具人你可还有印象?”
竞彩牛人愣了一下,又缓缓点头,孟轲用手指在下巴上捏捏,道:“为什么人龟如此对待你,嗯?”
错愕了一会,牛人低下头去,这么大的汉子,竟然滴下了两点泪。
微微仰起面孔,孟轲平静地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竞彩牛人忽然抬起头来,面孔有些扭曲,他失态的叫:“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龟抓走……我觉得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来,要上哪里去?”
说着说着,这位外表看去轩昂不凡的大汉已失声痛哭起来,孟轲拉过一张木椅坐下,用手托着下颔,让对面的人尽情哭个够,当然,他深切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他虽未经历,却能体会,往往,世上有很多事,并非要件件经历才能参透的,只要你有灵性,你便会知道其中滋味。
良久。
牛人的哭声低沉下去,他显然有些疲累了,在一场心里的积郁散发之后,他内心逐渐趋于平静。
孟轲默默送过一张白色的丝绢,竞彩牛人一面擦泪,一边红着眼羞惭地道:“恩公,俺实在不克自持,失态之处,尚乞恩公恕我……”
笑了笑,孟轲懒散地道:“不怪你。”
牛人又低下头,使劲用丝绢擦着眼,孟轲又道:“朋友,你知道人龟国里有多少人龟吗?”
牛人脱口道:“很多,大概有上千上万!”
孟轲又笑了一下,道:“你能确定?”
牛人瞪大了眼,指天盟誓道:“恩公,恩公连牛人一命都能救得,我如何能诳言以欺恩公!”
孟轲微微点头,道:“那么,欺负你的那些人龟,你想不想将他们杀掉报酬。”
睁着眼呆了片刻,竞彩忽然叫道:“我做梦都想杀光那些人龟!”
孟轲深深凝视着这外表看去十分粗豪的失忆老友,缓缓地,他问:“为什么?”
竞彩牛人咽了口唾液,有些困窘的,但却毫不犹豫的道:“我见到它们就充满了恨,就想杀之后快。”
孟轲怔忡了一会,低低地道:“好,牛人,我助你一起扫平人龟国!”
牛人兴奋得全身发抖,他张口结舌了好一会,道:“真的?但……但,恩公,那要冒着与强大的人龟帝国结仇的风险。”
孟轲豁然笑了,道:“怎么!我笑脸娃娃面具人孟轲真还收拾不了人龟国的那些畜生?你以为?”
竞彩赶忙摇头,惶恐的道:“不,恩公,不,小的只是认为……认为为了小的一人而如此大动干戈,实在不值……”
孟轲吁了口气,淡淡道:“我如认为值得,朋友,那就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