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踱步,借此活动活动瘀窒麻痹得太久的血液与肌肉。
他自中毒晕迷到在这石室中醒转,最少已有三天的时间,他知道,自己中毒之处在小木屋,而从小木屋到这里有几百里地,这几天的时间他们有的是闲暇搜去自己身上的任何法器,现在,除了一身衣衫甚至连根带子也找不到了。
又过了好一会,他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眨眨眼,开始大声呻吟起来,呻吟中夹杂着哀嚎,这声音自他嘴里发出,痛苦而凄厉,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会这么逼真!莫不是方才忍受折磨时所憋回去的声音,都在此时借这个机会发泄出来了?
不出他所料,沒多久,沉重的石门已在缓缓移动,方才的声音在破口大骂:“狗娘养的,嚎你娘的哪门子丧,鬼哭狼嗥!……”
那白衫汉子口里骂着,又从推开尺许宽的石门门缝中探进头来窥望,还在不停吼喝:“不要叫了,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早晚你也得脱皮碎骨,那时再吆喝不迟,现在嚷嚷些什么?……咦?”
他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话未说完已愣在那里,第二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一团气浪迎面而至,将他整个身体“霍”地拖飞了进来!
白衫汉子双手无力的挥动着,一交摔在地下,不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一个冷得令人毛骨惊然的声音沉硬的传入他的耳中:“朋友,你来生记着不要随意开口骂人。”
这汉子突着眼,抽动着身体,舌头半伸,正想再做挣扎,一只长大了十倍的魔脚已重重的踏在他的脑袋上,于是,这个脑袋“扑嗤”一声,已经成为一团稀烂的肉糊,白脑浆蹿出了几米远!
孟轲抬起脚来,恢复到正常大小。他伸脚在这具还在颤抖的尸身上拭净了血迹,石门外,又已传来一个不奈的声音:“我靠,你他妈是怎么回事?死进去了就舍不得出来?这壶酒你老爹要和窑姐儿两个享用了!……”
孟轲冷冷的一眨眼,偏着身子出了石门,石门外,是一条丈许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有一列石阶直通上去,上面还盖着一面看去很厚的铁板。
两个穿着白衫,卷起袖子的大汉,正支着腿半靠在墙上坐着,他们面前有一方小木桌,桌上,摆着一壶酒,几碟小菜,两个人都是红光满面,醉态可掬,看情形,已是喝了不少。
孟轲一出来,那位仁兄大概因为里边光线黑暗,看不清楚,已“呸”的吐了口痰,叫道:“狗东西,你还真有瘾,那小子叫他住口也就罢了,还犯得着你像亲爹一样的侍候着不成?真他娘的……”
另一个醉醺醺的人,又干了一杯酒,拉开嗓子唱道:“他好比……浅水龙……困他奶奶……的在沙滩……!”
孟轲一步一步走近,僵硬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冰冷地道:“这条龙,已经破牢而出了。”
语声好似带着一股寒气钻进两个醉汉的耳朵,他们俱不由愣了一下,迷惘的转过头来细看,这一看,却仿佛看到了鬼,吓得两人齐一哆嗦,猛的跳了起来,连前面的木桌酒菜也撞翻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