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九愣了一下,忙堆着笑脸答是,姓晏的又朝四周看看,大刺刺的道:“你们给我留神了,说不定那姓孟的今夜就会出来弄鬼,这小子不是好捏的柿子,弄岔了大家全完蛋!”
不待对方回答,姓晏的已拖着他的同伴匆匆而去,那老九望着二人背影消失在一堵院墙之外,狠狠朝地下吐了口唾沫,低低的破口骂道:“我草你的娘,只会在下面人跟前作威作福,他妈的一肚子屎还硬说是满腹……满腹经纶,你那对招子走不了眼?我啃你娘,妈的,昨晚开杀的时候你个龟孙还不是哪里风凉哪里躲……”
他旁边一个汉子劝着道:“算了,九哥,谁叫咱们时运不济学不上人家那几手虎人的魔法?和这种人斗气就叫不值……”
那老九又“呸”了一声,像要吐尽满心的窝囊:“他奶奶个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姓晏的打底也是个院主什么的人物,其实他个龟孙也只是秃驴头上的虱子,明摆明着瘦腿一条……”
俯在八角亭上的孟轲,忍不住咬唇一笑,待这些角色转身隐去,他又双臂倏展,飞掠出五十米之外,前面,又是一幢雅致的两层小楼,现在,楼里还隐透着灯光。
轻得似一片鸿毛,孟轲悄然贴在二楼的冰花格子窗外,他小心的沾了一点唾液在小指上,微微戳破窗纸,自月牙形的隙缝里望进去,这是一间陈设华丽的明厅,一个四旬左右,面色淡青的中年汉子正背负着手,在来回踱着方步。
孟轲暗自断测着这中年人的身份,他没有贸然行动,因为,假如这人万一不知道囚禁人的所在,徒劳无功事小,打草惊蛇就划不来了。
过了一会……
那中年人端起一杯热茶啜了一口,沉着嗓子道:“小福子。”
一个穿着长衫的下人应声来到门口,垂手道:“导师……”
中年汉子略一沉吟,缓缓的道:“记得在三更敲响唤醒我,这几天情形十分紧张,三更到天亮,是我负责巡视的时间。
叫小福子的下人恭应一声,又垂着手退了下去,中年汉子像是十分无聊的打个哈欠,过去将门关上,漫步就待行向里间。
孟轲轻轻掀起纸窗,微一晃身,已上了明厅的花粱隔子上,那中年汉子蓦觉冷风袭衣,身躯一斜霍的转向这边,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疑惑的怔了一下,又到窗前仔细查视,半晌,摇摇头自语道:“真是草木皆兵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味道……”
孟轲飘然来到他的身后,静静的道:“当然,心虚最可怕。”
中年汉子全身一震,头也不回的反手发出一记魔法闪电!
孟轲一闪倏上,双手发出的狂野的气爆令人窒息。
中年汉子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有回手之力——甚至连招架也已不及,他正手足无措的退避,有一股滔天的大力将他压倒在地!
这人在地下一个翻滚,还没有跳起,孟轲的一只脚已踩在他的头上,声音冷得能凝冻人们的血液:“不要轻举妄动,假如我要取你性命,现在,你不会有脱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