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掌袭击一般,又快又狠,又诡又奇!
无鼻目光一眩,层层重重的掌势已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大吃一惊之下,身形倏忽向左旋掠,溜溜的掌影在他双面的半弧中奇异的泻去,仿佛苍穹的流星成串激射,玄妙而凌厉,果是道上高手!
掌与掌在空中交击,影与影在空中绞揉,密密的劈啪声响起如正月的花炮,几乎使人们的耳膜来不及接受,而在这一片掠舞的光彩里,这一连串的震击声里,两条人影倏然分成两个方向跃掠而出,在空中各自翻身,又再度圈回交手!
地下,年轾人目光一直毫不闪眨的盯视着这场完全凌空较斗的比试,此刻,他不可察觉的微微摇头——
空中的两条人影就似两股淡淡的烟雾电掣般互擦而过,当人们的视觉尚未及跟随,他们已稳定的落下,他们的脚底沾着尘埃,空中才传来九下沉闷的气爆击声,这即是说,二人出手掠身的速度,已经快捷得超过了音响的传播地步了。
无鼻的面孔上有着明显的汗迹,他的脸色有些涨红,喘息得也比平时粗浊,就这短暂的两度接触,他这形状却似已经过了一场持久而耗力的廖战,在疲乏中,还带着果如所然的羞愧。
孟平静地站在一边,神态安详得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就像他一直就那么悠闲的站着未曾移动过一样,现在,他正在轻轻拂弹着破烂衣襟上的一小片尘土,懒洋洋的,却又那么洒逸。
年青人笑着迎上,大拇指一伸:“好,果然好,孟兄,在下今日真算开了眼界,你出手之间,简直快得像飞一样,呵呵,好像有几十个人在帮着你抡臂使腿……”
孟平淡的一笑道:“少尊主谬奖了,这是无鼻存心相让罢了。”
脸孔又是一红,无鼻呐呐的道:“孟大师,何尊主之言不差,尊驾果是比在下强过太多。”
孟微微摆手,道:“魔之道,漫无止境,而且各有专攻,互有长短,谁也不敢讲一定比谁强,造诣如此,已是大力不易了。”
无鼻由衷钦佩的靠近了两步,满脸敬仰的道:“在下于方才交手过程之中,虽是两次接触,却已倾注了全力,但是尊驾却几乎展出了两百掌之上,在同样的时间与空间里,也在同样的环境与地形上,尊驾的艺业竟超出在下如此之多,实在令在下折服,而且,假如在下未曾估错,尊驾似乎尚未尽全力……?”
孟微微一笑,道:“差不多也就是如此了,在下实也没有什么超人之处……”
润润嘴辱又道:“刚才,假如以尊驾与在下的招术掌势来看,假如尊驾存心相折,在下只怕最少也要挨上五十掌以上,在下虽然尽力防范,却宛如所有的攻击全部落到一个无底的网中,而这面网,却是尊驾在须臾间用一闪电结起来的……
老实说,我的感觉与形容都是十分贴切的,方才和他较手之时,确实未尽全功,仅只以他的另一种奇艺应对,他并未展出他最为擅长的,因为,有很多人只知道他的双杖是如何奇异玄妙,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斩刀掌一旦施出,不见血就决不收手!而在一种印证的性质上说,施展刀斩掌是颇不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