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貌显得极其和善的中年人朝着孟轲微微一笑,眉毛的连接处皱成一道三叉形的纹路,他语声低沉的道:“孟轲?”
他点点头,淡淡地道:“不错!”
中年人抚摸着胸前掌形饰物上的红宝石,平静的道:“不才是黑党的四头领,同道中人,皆称不才为‘广装狼’甫度。”
孟搓搓手,道:“果然名符其实,久仰了。”
那中年人——甫度一沉吟,向四周打量了一遍,笑笑道:“眼前的形势似乎对贵方不大有利,是么?”
孟没有表情的道:“表面是如此。”
在火光的映照里,在周遭人影的奔掠里,魔法闪电四射,在凄厉的杀喊,屋舍的颓倒声中,甫带着微笑的面孔闪泛着一股出奇的迷幻意味,而这迷幻又是如此深邃,如此阴诡,真像是一头戴着笑脸的狼!
往前迈了一步,甫缓缓地道:“老实说,贵方这一次极不友好的行动,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注视及掌握之中,贵方至到目前才知道大势已去,而我方呢?嗯,却在贵方尚未进犯以前即已知道贵方必将遭到的覆灭命运了。”
做了个惋借的表情,甫又道:“远兵攻坚,最是不利,这一点,孟兄想亦明白,但明是明白,却明知故犯,便是大大的愚蠢了,不错,我方损失不轻,而贵方呢?只怕更为严重,现在你们已完全溃败,而你们的增援正自山后侧绕攻来,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设计周密,但我方却早已洞悉一切,山庄的后门全已打开,恭迎你们大尊主的人马入瓮,此刻,想是正在享受火烙之快,或者,已赴极乐。”
孟轲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怪不得他一直没有看见友朋们的踪影,原来他们是从另外的拐道攻上山来,现在,他除了心中暗暗祷告这位豪勇尊主无恙之外,只有用力量与行动来洗血所蒙的羞了!
甫一拂衣袖,神情愉快的道:“山下,贵方还留着一拨人马准备做危急时的援助兵力,这一点,不才等人亦已考虑到了,因此,我们前队’的好友们联合行动,在半个时辰前率领了百名死士反袭而去,不才想,贵那拨人马是由一个罗圈腿带头,他大约抵不住这突然而来的雷霆之威吧?”
目光极快的斜瞄了一下,项真发觉金已和那臂长身矮的汉子打了起来,金体魄修伟,功力沉雄,但他的对手却是行动如电,凌厉狠辣,相形之下,几乎谁也占不上谁的便宜,其他的黑党徒已分出一大半增援在庄门前围攻已方的那些同伙,还有百余人把持四周,随时待机而进!
甫口中喟了一声,低沉地道:“这些情形,项孟大概看得极为清楚了,不才异常遗憾以我兄一代英名,却栽于这小小之地,黑党沾上干连,却也实觉抱愧。”
孟望着自己染满鲜血的紫袍,那些血迹已经干成暗紫之色,就似一块块污渍,微微散发着一股铜锈的腥味,他摸着那些血迹,他明白,这些血迹在今夜是难得干透了,因为,新的血,湿淋淋的血,又将溅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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