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参,爹也是收到了,对了,妹夫呢?”
听程楠这一声妹夫叫得是极为亲切,令林延潮立即竖起了鸡皮疙瘩。
林浅浅笑着道:“还在办差呢?算算时候,也快归衙了。”
程楠听了感叹道:“在家里听说妹夫,中了状元,还是三元及第,我与你嫂子听说了,都是为你们高兴啊。至于家乡父老们更是轰动了,说我们闽地要出大官!还没想到的是,这刚来京师,就在路边驿站里,听说妹夫升官的消息,这出仕不过一年就开坊入直,将来迟早是官拜一品的,妹妹,你可跟着享福了,将来妹夫官居一品,你这一品诰命夫人也是逃不掉的。”
程楠这几句话,顿时说得林浅浅心花怒放。
一旁林延寿却是咳了几声道:“程兄,这八字没一撇的事,还是不要乱说得好,免得被人笑话。”
林浅浅听了笑道:“还是大哥说得稳妥。”
林延寿点点头,继续负手看画。
而程楠笑着道:“林大少提点的是,不过浅浅,你和妹夫不衣锦还乡着实太可惜了,你可知福建左布政使大人在你原先住的解元第老宅里用了三个月,集无数能工巧匠建一座三元及第的大石坊!”
“眼下文官至此坊下经过落轿,武官经此坊下下马,别提多有面子了。至于洪塘市上,也为妹夫建了一座状元牌坊,一座三元牌坊,这条道百姓们也称为状元街。”
听了程楠叙述,林延潮想起,这条街道当初自己与浅浅不知走了多少次,没料到也因自己而改名了。
林浅浅听了也是高兴,但立即问道:“那林家爷爷身子可好?”
“好着呢,”程楠笑着道,“林老爷子现在有了官身,平日就算见了知府知县,他们也要与老爷子拱手作揖。就算林老爷子没有官身,官员们敬妹夫乃当朝翰林,哪个不把他奉为上宾。上一次福建巡抚过寿诞,还将老爷子请去,坐了上席。老爷子兴致好,当场还喝了好几杯呢。”
听此林浅浅不由扑哧一笑然后问道:“那大兄,你此来京师找延潮,有什么事吗?”
程楠听了身子在椅上挪了挪,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
林浅浅笑着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程楠点点头,琢磨了一番正要开口,林延寿就抢着道:“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你千里迢迢来京,还不是求我们林家给你,给你们程家谋一个官身吗?”
被林延寿这一提,程楠不由脸上露出赧然之色。
林浅浅讶然问道:“大兄,你是要做官?”
程楠点了点头道:“浅浅,说来惭愧,正是如此。”
林浅浅问道:“我们程家不是经商好好的,为何大兄要求做官呢?”
程楠解释道:“浅浅你有所不知,这生意上需要有官面上的照拂,这生意才作得下去。”
“那有我们林家照拂你不就好了,你自己谋什么啊?莫非你们要自立门户?”林延寿打断道。
听林延寿说得自立门户四字,程楠,林浅浅都是无语。
程楠涨红了脸道:“其中自有缘由,妹妹,还是等妹夫回来再说吧!”说完程楠闭口,瞪了林延寿一眼,显然心底因林延寿很不痛快。
林浅浅不再追问下去,而是看向林延寿问道:“那哥哥你来京师是为何?”
林延寿看了程楠一眼,然后傲然道:“我与他不同,我是千里赴京赶考的,后年春闱考一个进士出身的功名!”
林浅浅听了惊讶不已问道:“哥哥,你是何时中了举人?我怎么不知道?”
听林浅浅这么说,程楠不由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但是面上却不说话。
林延寿听浅浅这么说道:“举人,那且还没有中。”
“没中举人,这又如何考进士?”林浅浅问道。
林延寿听了道:“弟妹,谁与你说没中举人就不能考进士了,真是见少识浅!”
以往在家时,林浅浅与林延寿也没少拌嘴过。听林延寿这么说,林浅浅气鼓鼓地道:“那敢问哥哥你没中举人,怎么考进士?”
林延寿道:“说你平日不多读书,但凡两京国子监监生都可不经乡举,直赴春闱!只要我成了监生,就能考进士了。”
林浅浅问道:“成为监生?那你院试过了吗?”
“没有!”林延寿干脆道。
程楠对林浅浅道:“妹妹不要问了,他来京师是打算让妹夫给他捐个监的!”
林延潮立在一旁,算是将来龙去脉听得清清楚楚心道,好啊,你们俩个,把我当作神龙,来投币许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