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而我过往读理学,穷其一生,也不过为闭眉合眼,蒙瞳精神,然后自附道学者,于古今事物之变不知为何等也。”
“他日若学有所成,必拜卢兄所赐。”
这名读书人话说完,众人都是点头,我等也是。
那佩剑的读书人道:“现在国子监里,谈论永嘉之学也是不少,但风气却不如我们西园文社,卢兄真可谓开先河。”
卢万嘉笑着道:“各位谬赞了,其实小弟乃永嘉人,但说来惭愧对永嘉之学却是一无所知。今日所闻也是从林三元处而来,若说开先河的,当首推林三元矣。”
众人纷纷点头。
这时突有一人道:“不过说来可惜,恐怕我等以后要不能谈永嘉之学,事功之事了。”
众人问道:“于兄,这是何故?”
这于姓书生叹着道:“你们难道不知吗?林三元因在朝堂上提倡永嘉之学,而被言官弹劾。
卢万嘉笑着道:“这我早已知道了,林三元不是上表自辩了吗?这自陈表前几日诸位也是读过了,实是至文。”
众人都是点头道:“感人至深。”
“字字可见,忠君报国之志。”
于姓书生冷笑道:“那又如何?刑部主事洪鸣起还是不放过林三元,说林三元,实是大奸似忠包藏祸心。此疏我还记得,背给你们来听。”
于姓书生当下将洪鸣起的《大奸似忠包藏祸心疏》当堂背下,在场书生无不愤慨。
屈姓士子愤而拔起了佩剑,恨恨地道:“可恨此剑不能杀人,否则我必取此洪狗官的狗头。”
卢万嘉也是不平道:“屈兄息怒,但这洪主事确欺人太甚了。”
于姓士子道:“宋朝时大臣从不以言获罪,而到了我大明,官员言事,动则遭天子廷杖,就是官员间也彼此攻讦,林三元不过提倡事功而已,即遭弹劾。
依我之见这洪狗官攻讦林三元是一,要他罢官是二,要禁止天下读书人读永嘉之学是三。你们以后都不要谈论此事,还是整日谈心性命理才是正理。”
众士子纷纷大骂。
屈姓士子怒道:“你们横也骂竖也骂,难道能把洪狗官骂死吗?”
众人纷纷道:“屈兄,你道要如何?”
屈姓士子道:“还能如何?这洪狗官如此猖狂,我等不能坐视不理,你们敢不敢随我一把火烧了洪狗官的家宅。”
众读书人纷纷举臂道:“有何不敢?”
一旁卢万嘉连忙道:“屈兄,不可意气用事。”
屈姓士子冷笑道:“卢兄,怎么怕了?也好,我知你是有家财的人,与我们不是一路。”
明知屈姓士子出言相讥,但卢万嘉还是忍不住道:“屈兄哪里的话,刀山火海,我几时怕过,不过放火还是算了,我看小惩大诫即可。”
卢万嘉刚想说,但众读书人已是纷纷道:“说得好,卢兄,屈兄,你们来领这个头吧。”
“大不了弃此头巾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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