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中校似乎被克劳茨的疯狂吓到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答应:“如果您执意如此,我会照做。”
克劳茨丢下通信石,颓然瘫坐在扶手椅上,解开衣领纽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垂死的水牛。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振作精神,拿出纸笔给帝国军部写求救信。
这时门外传来扣击声,卫兵探头进来禀报:“将军,安东尼·福格尔先生求见。”
“安东尼·福格尔……那小子居然还留在城里,打得什么主意?”克劳茨皱着眉喃喃自语,对卫兵说,“让他进来!”
两分钟后,年轻的督税专员走进书房,在克劳茨对面的沙发落座。
“骑士长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少兜圈子,我现在没心思说客套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克劳茨不耐烦地问。
安东尼尴尬的笑笑,字斟句酌地说:“我刚才捡到一张传单,如果上面说的不全是谎话,骑士团的境况似乎不太好……”
克劳茨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的确是不太好,落到这般田地还有你的功劳,如果你不来远东,城里就不会掀起抗税暴动,鲁道夫一党也没有机会发动叛乱。”
“您这么说就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奉命出差的小公务员,就算没有我安东尼·福格尔,内阁也会派别人来远东征税,结果没什么两样。”安东尼委屈地辩解。
“无论是不是因你而起,现实就是远东如今已经沦为叛党与野心家的乐园,赎罪堡随时可能陷落,你这个富家少爷还不赶紧逃回圣城,难道想留在这里等死?”克劳茨冷冰冰地说。
安东尼局促地抓抓头,低声说:“我倒觉得赎罪堡的局势还没有恶化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嗯?”克劳茨翻起眼皮,瞟向年轻的督税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骑士长大人,坦率地说您现在已经不太可能仅凭骑士团的力量守住赎罪堡,为了对抗城外叛军,有必要争取一切有可能合作的势力。”
“城里除了暴民就是该死的异端,还有什么人可以合作?”克劳茨疑惑地问。
安东尼微微一笑:“当然是囚禁在地牢里的那位主教大人。”
克劳茨沉下脸色,“你也劝我释放菲利普……是谁指使你来说这些话!”
“您千万别误会,我是根据自己对时局的分析得出上述结论。”安东尼耐着性子劝说克劳茨,“您看,现在您最主要的敌人是城外的叛军,是鲁道夫·寇拉斯,相比之下,您与菲利普的矛盾就没那么尖锐了,而菲利普大主教同样对鲁道夫叛党心怀忌惮,不想看到远东脱离教会掌控变成邪教徒的国度,在这个问题上您与菲利普存在共识,而鲁道夫则是你们共同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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