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谢元希笑道,“自您知道镇国公打了胜仗之后就开始有些走神了,我们都猜您是在担心辽东那边的事。”
“我们?”李谦不由笑道,“除了你还有谁?”
“云林啊,卫属啊,”谢元希道,“就是我们这些人啦!”
李谦嘿嘿地笑。
谢元希道:“我和云林仔细地商量过这件事了。原想着粮草难得,若是一定要支援辽东,我觉得还是给银子的更好。谁知道我派人一打听,京城的粮食如今节节攀升,原本一石粮食一两八钱,如今却涨到了三两四钱,就是玉米糁子,也由原来的五至六钱涨到了一两六钱。这还是我前些日子打听到的,据说现在又涨了。很多京城的人家吃不起粮食,都跑到了房县、宛平等地,还有些干脆投奔了乡下的亲戚。”
李谦愕然。
他平时虽然也看看军营的帐目,却很少具体过问粮食多少钱一石。
“也就是说,我们若是诚心帮镇国公,只能给粮食!”他在心里盘算着,道,“我们当时收的粮食是多少钱一石?”
谢元希笑道:“我们当时收得早,又要的多,算下来差不多八钱一石。”
李谦不禁感慨:“难怪有些总兵府在卖粮食。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用陈米换新粮,现在看来,就是发国难财。”
谢元希别有担心,道:“这样下去恐怕不行!我怕形势越来越严峻,京城会向周边的卫所调粮。”
李谦冷笑,道:“那也是夏哲的事。我们这边的粮食,一粒米他们也别想。”说到这里,他想起了父亲李长青,忙道:“老爷那边,你也要想办法通知一声才是。”
不然李长青那边若是差粮,他也不好大肆地“借粮”给镇国公。
谢元希闻言笑道:“这个您不用担心。柳先生早已囤了一大笔粮草,还准备用这笔粮草和缺粮的人交换点别的什么东西。柳先生还怕我们大意,早就写了信给我。知道我们这边也囤了很多的粮食,还告诫我不要为了蝇头小利而坏了大人的名声,宁可借粮给别人也不能卖粮。”
李谦不由庆幸。
还好在父亲李长青身边出主意的人是柳篱,若是换了个人,在这么巨大的利益面前,不知道把不把持得住!
他道:“那你就去和镇国公府那边联系一下,看他们需要多少粮食?早点把粮运过去早点安心。时间拖久了,就怕拖出事端来。特别是京城,缺粮的时候十之八九会先让我们给他们调粮。”
李谦连打几场胜仗,又因为赵啸的缘故有样学样的拿到了招募新兵的权力,权柄日重。汪几道等人不是不后悔,只是当时的情况前有韩同心和简王,后有姜宪和姜镇元,如同拆了西墙补东墙,只能如此。因而一旦有什么可以伤及李谦的事,他们素来是乐此不疲的。
谢元希也是知道的。
他肃然地道:“这件事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我保证不让朝廷拿走一粒粮食。”
李谦颔首,重重地拍了拍谢元希的肩膀。
只是令他们俩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姜镇元只向李谦借了十万担粮食,并言明,明年秋收后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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