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便应下了,正好她也想回苏府看看玉姨娘怎样了。
第二日,苏雨汐与苏雨沁一同驱车回了苏府,苏府宾客如云,门前车马如龙,令二人的车辆受阻。
“不过是一个姨娘所产的庶女洗三,值得如此大费周张?也不看看她能不能受得起!”苏雨沁脸色不愉,“沈孺人想趁着母亲被禁来过过当家主母的瘾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辆!”
见苏雨汐坐在一旁掀起一角帘子,悄悄地张望着外面,似没有听到自己的埋怨,苏雨沁下边的话说不出去了,她本想趁着与苏雨汐一同回府的机会,说服她与自己一同给母亲求情,让父亲将母亲给放出来,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父亲如此对待。
苏雨沁心思并不灵巧,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话给绕上去,这样一来二去,等马车进了府,她还没说上正题,苏雨汐就下了马车了。
苏雨汐才下马车,便被一人扯住的衣袖,一看竟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沈五娘。
“五娘,你不在家中备嫁,怎么上这儿来了!”苏雨汐满脸欢喜地拉着沈五娘,把紧接着下车的苏雨沁丢在一旁。
沈五娘笑着与苏雨沁打过招呼,便冲着不远处的花氏努了努嘴,“还不是三婶子硬要我陪她来的!”
花氏冷着一张脸,谁都可以看了她此刻心情并不是太好,想来对沈氏上次所为并没有释怀。
沈五娘一边拉着苏雨汐慢慢走远,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静妃娘娘不断向沈家施压,要沈家跟你父交涉,将你那嫡母给放出,三婶子对你嫡母那人是厌恶透了,可为了家族又不得不来,心里正憋屈着呢。”
当初,苏正德将沈氏给关了起来,是为了给楚郡王一个交待,静妃怕得罪楚郡王不敢强行要苏府将人放出来,只得走迂回路线给沈家施压,令沈家来救沈氏。
而沈家也怕得罪楚郡王,却又迫于静妃的威胁,只得派花氏夫妇来苏府与苏正德交涉,知道沈五娘与苏雨汐关系不错,于是,就要正在备嫁的沈五娘与花氏一同前来苏府。
看着苏雨汐一脸了然的样子,沈五娘眨眨眼睛,长舒了一口气道:“好了,该说的我已说完,接下来的事就与我无关了!”
苏雨汐笑了笑,又问道:“你那三婶子也不容易!”花氏心里恨毒了沈氏,却又不得不为她周旋,依着花氏的性子的确不容易。
“可不是!”沈五娘轻叹了一口气,“那也是没法子,家主逼的!要不是三婶子最近还比较顺,家主如何逼她,她也不会来的!你不知道吧,三婶子给沈永康娶了门亲,是商家的一个小庶女,这新媳妇是个聪明人,进门后在上族谱时,便对着祖宗牌位发誓与沈永康同生共死的,前不久又诊出了喜脉,三婶子可乐坏了,对那新媳妇跟亲生女儿似的!”
想起那身材高大健硕,可智力却如儿童的沈永康,苏雨汐不由暗自感叹,有这么一个疼他入骨的母亲护着,即便是身有缺陷,他的一生也能过得平安喜乐。
沈五娘又轻扯了一下苏雨汐的衣袖道:“你还不知道吧,那给安若柳陪媵去南昭的安阳候之女,叫什么何婉诗的,还未到南昭就抱病而亡了,安阳候夫人昨儿才得的信,哭得都晕过去了!安若柳派人送信回来,指名要她的一名庶妹陪媵去南昭,听说她那庶妹不乐意,在家里闹腾呢,而且这位安小姐跟安四公子关系不错,安四公子为这事与安国公也闹得挺不愉快的!你看,你那庶姐,安家的二少夫人,一脸憔悴的样子,就知道,安家这事闹腾得不轻!”
苏雨汐顺着沈五娘的眼光看去,苏雨欣强打精神地与人招呼,自打小沈氏在苏府掌管庶务以来,听说她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不过最近安家与李家相争,各有胜负,想来对她的生活也还是有影响的,安家仗着安太后与安皇后,权势太大,被李家削弱些反倒是好事,若是安家还看不透这点,安家的前程着实危险!
苏八姑娘的洗三因苏八姑娘啼哭不止而草草结束,抱着苏八姑娘的人竟然是苏正德的通房许姑娘,据说是了安慰许姑娘丧女,将八姑娘交给她抚养,而清月姨娘在生下八姑娘后便大出血而身亡。
苏雨汐以为换了小沈氏掌家,清月能逃过一死,不想还是死在了产床上,就是不知道在弥留之际有没有后悔的当初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