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更不知道这附近是否还有乔北溟的人,又或者说乔北溟是否能够在短时间内找来帮手而他可以肯定的是,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哪怕只是出现一个小意外,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承受的。
“你若果真想死,便在外面侯着,待老夫心情好了,随手便可成全你。”
乔北溟也是没办法,只能一边恨透了左旸,一边还得与左旸进行着这种在他看来只要传出去、就必定会成为他一生之耻的智障对话。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等不了。”
左旸扬了扬眉毛,却是已经完全从拐角后面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乔北溟,说道,“看来乔老前辈需要一些动力,既然如此,就休怪晚辈无礼了。”
“你这小贼又想怎么样!?”
见左旸居然胆敢试探着向自己靠近,乔北溟当下便又急了,立刻瞪起眼睛大声骂道。
“没什么,晚辈只是单纯的想被前辈打死,所以请前辈不要见怪”
说着话的同时,左旸已经掏出一枚之前为流星珠手法准备的飞蝗石,却并未使用流星珠手法,只是将其当做一个普通的石子射向乔北溟。
“啪!”
飞蝗石刚刚好砸在了乔北溟那发际线已经老高的大脑门上,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便直接被乔北溟体表浮现出来的红色气息给弹开落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找死!!!”
作为成名已久的邪派大魔头,乔北溟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一刻他心脏猛缩血压升高,差点一个没忍住便要强行将左旸当场击毙。
然而,也是这一瞬间,原本分庭抗礼的红蓝两股气息也是瞬间发生了异动,蓝色气息猛然变得暴躁起来,疯了似的向红色气息攻去,一眨眼的功夫竟已经吞噬了一大片红色气息
与此同时,左旸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烈寒气,连忙下意识的又躲回了拐角后面,再小心查看时,才发现乔北溟的眉毛与胡须上瞬息之间便已经结出了一层冰霜,甚至连口中都呼出了白色的寒气。
“唔!”
乔北溟立刻便又不敢轻举妄动了,老老实实坐在蒲团上面调息了好一阵,才终于支撑着红色气息抵挡着蓝色气息的异动,两者重新回归了之前分庭抗礼的状态。
“呼——!”
直到这时候,乔北溟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若不是他即使控制好自己,只怕阴寒之气便要将燥热之毒吞噬,从而瞬间壮大到就算是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的程度那时他必定走火入魔,将要受到极大的损伤,别说杀了左旸,他自己能不能活着都还需要另说。
然而经过这么一遭,左旸却是已经完全确定乔北溟现在就是不能乱动,更不可能杀他,心中自然是彻底的有恃无恐起来。
“乔老前辈真是好脾气,这样居然都能忍的下来。”
左旸干脆大大方方的从拐角后面走了出来,晃悠到了乔北溟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或许还是因为动力不太够吧,不如晚辈再试试这个如何?”
说着话的同时,左旸便又将水寒秋之前赠予他的销魂镖拿在了手中:“乔老前辈,此物唤作销魂镖,扎在前辈身上便会使前辈精气外泄,气血与内力都将快速流失,若是前辈再不成全晚辈,晚辈便只好再次得罪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拿出涂了钟灵貂毒的隐歌剑来要挟乔北溟,不过暂时还没那个必要,万事总要讲究个循序渐进嘛,毕竟在得到乔北溟的指点之前,他是不会让乔北溟轻易死去的,因此即使亮出来也不能真给他一剑。
“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事到如今,乔北溟肯定是不敢再乱动了,否则左旸还没弄死他,他可能就要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同时他如何还能够看不出来,左旸根本就是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现在正在揪着他的弱点使劲“调戏”他呢。
然而现在,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被左旸“调戏”。
“这个问题问得好。”
左旸露出一脸的奸笑,说道,“前辈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自然是我之前说过的,成全我杀了我,另一个嘛嘿嘿,晚辈对前辈的修罗阴煞功颇感兴趣,因此希望能够得到前辈的一番指点。”
“原来你的目的也是老夫的修罗阴煞功,这便是江湖,哈哈哈哈唉!?”
听了左旸的话,乔北溟已是哈哈大笑起来起来,结果刚笑了一半,笑声便戛然而止,因为左旸手中的销魂镖已经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老夫的话尚未说完,你为何忽然刺伤老夫!?”
乔北溟也是被左旸这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给震住了,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气血与内力都在狂掉,不过好在这玩意儿并没有直接对两股气息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不好意思,前辈的笑声太难听了,晚辈觉得聒噪。”
左旸淡然一笑,隐歌剑终于拿在了手中,又道,“前辈请看,这柄剑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只需在前辈身上轻轻划过,便可立即取了前辈的性命”
“这门武功最初源于印度,又经过喇嘛高人钻研完善,终成修罗阴煞功,后来一位喇嘛高僧觉得此功太过歹毒,便又进行了一些篡改,故意留下了许多教人无法练成的漏洞。”
不待左旸把话说完,乔北溟便已经明白了左旸的意思,如此权衡利弊之下,乔北溟灵机一动,立刻作势瞪着他咬牙说道,“因此就连老夫钻研多年也才勉强练到了第七层,更何况此前刻在石碑上的秘籍已经被老夫尽数毁掉,你若想真的要这部秘籍,便只能听老夫口述了,这或许需要消耗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