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的馒头,在回程的时候,竟然神奇的不晕船了!
第一天上船的时候,还有些恹恹的,船走了一个时辰后,似乎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馒头试探着在船上活动了一下,再没有什么那种让它讨厌的感觉。
馒头激动得一声“嗷呜”,跑进薛朗的船舱,迎着薛朗惊愕的脸扑过去,拼命地舔主人的脸。
馒头很少有这种激动的时候,薛朗在惊讶过后,倒是开心得大笑,一边使力的按馒头乱动的脑袋,一边开心的大叫:“好了,好了!这是怎么这么高兴的?”
馒头自然不会回答,不过,一直关注馒头是否难受的薛朗自然也看出来了,馒头不晕船了!它居然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这真是再好没有的消息了!这算是回程顺利的先兆吗?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关系,行路总觉得去的时候路途无比漫长,等回程的时候,却莫名觉得回程短了,走得快了。
来的时候是逆渭水而上,回程是顺渭水而下,行船度自然比来时快些。汾水路程短,虽然逆流而上,倒也影响不大。
走完水路,轻车快马,比之来时怕颠坏红薯的慢行相比,自然快了许多。早晚太阳不烈的时候,薛朗骑自行车跟着走,护卫们自然就可以驱马慢跑,来时走了好多天的6路,竟然三天就跑完了。
路上赶了一小段,待他们到达苇泽县境内的第一个驿站的时候,恰好天黑透。孙昌快马先到达,已然让驿丞准备好热水。今天且在驿站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回到苇泽关。
“大郎!”
薛朗刚进去,门内便迎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是万福和腊梅。万福一脸憨憨地笑,神情颇为激动,腊梅眼里居然还有泪水,显然见到久别的主人,激动地。
薛朗也很惊讶,很自觉地站着让腊梅给他掸尘土,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怎么在这里呢?”
腊梅一边掸尘,一边回答道:“回大郎,是殿下让我们来的。殿下说,大郎身边如今只跟着长俭,大郎旅途劳累,让奴婢过来等候,让大郎好好休息一晚。”
“殿下有心了。”
被人照顾习惯了,去的时候有荷香,还不觉得如何。回来的时候只有长俭,长俭一个男的,做事算是谨慎细心,然则有些贴身伺候的活儿,他做的就没荷香、腊梅做的好。
给薛朗掸尘完毕,腊梅又勤手快脚的给江临也弄了一下,然后张罗着让二人去沐浴更衣——
赶路还不觉得,洗了个热水澡放松肌肉后,才察觉到浑身的酸疼,以及满身的疲惫。
“大郎,奴婢可能进来了?”
敲门声响起,腊梅的声音在外面请示道。薛朗自己已松松的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自然让荷香进来。
荷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壶热茶:“大郎,喝茶。这是殿下赐下的人参菊花茶,大郎多喝些,以解疲劳。”
“嗯。阿临那里送去了吗?”
“回大郎,奴婢先前已给二郎送了一壶去。”
薛朗点点头,先让腊梅给他整理好衣裳,方才坐到木楼板上,一边喝茶,一边让让腊梅给他擦头。
腊梅一边擦一边感叹:“大郎离家时,长盈肩,如今又长了半尺余,待入冬,大郎的头可梳髻矣。”
薛朗笑道:“苇泽关如今一切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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