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前面引路——
“娘子!”
迎面遇上嬷嬷,看到平阳公主在薛朗怀里,不禁一怔,眉头便是一皱,似是有些不悦。薛朗自然知道对古人女子来说,自己这举动显得太过冒昧,不过,事急从权,他也顾不得了,天知道他心里已经心疼得快受不了了。
把人抱进闺房安置好,薛朗便自觉的退出来,与一同跟进来的苏寒一起站在房门外,低声问苏寒:“公主的伤势真的不严重?”
苏寒点头道:“便知道以公主之精明,定然瞒不过她,放心吧,随便吃两剂药,休养一段时日便好。其实,今日圣人这一脚,在我看来,反而是好事。”
“哈?好事?挨打还挨出好处来了?”
薛朗难掩惊讶。苏寒道:“你这么说也算不得错。在苇泽关时,公主受伤那次,我听脉就听出来,殿下肝气郁结,心头定有郁结难舒,心头气血淤结,并且时日还不短,如不是殿下一直练武,只怕早已伤及根本。所以,当日下药之时,我下的略重了些,便是想顺势把她淤结的心头之血化开。”
“那化开了吗?”
薛朗连忙追问道。苏寒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化了六成,尚有四成无有。如能用针灸针一下,这四成算不得大问题。然则,公主身份摆在那里,又怎能让我下针?是故,有机会我就会给她下活血化瘀的药,然则,作用终究有限,无有化干净。今日让圣人踹了这么一脚,无意间,反而把郁积之淤血给吐了出来。你不知道,那些淤血如果化不掉,只怕会影响到寿数,如今化开后,今后再无碍矣!虽说触到旧伤,不过是略有些麻烦,把淤血吐出来才是最大之幸事!只要淤血排除,则殿下便性命无忧矣!”
“看来还因祸得福了?”
“正是!”
“我去告诉公主!”
薛朗立即进去向平阳公主转述苏寒的诊断。苏寒摇摇头,径直往公主给他在府里留的药房去,给公主殿下配药疗伤。
薛朗知道,所谓的心头淤积之血,应该是她自从知道预言后压力所导致的,没被压出心脏病,只是有些淤血,已经是平阳公主刚强。
这般大的压力,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崩溃了!而公主不仅顶住了压力,甚至还做出了一番千古难有的伟业来,也是非同一般之奇女子了!
薛朗站在帷帐外,帷帐有好几层,平阳公主的卧榻还在里面些,虽然挨了嬷嬷好几个冷眼,但看他眼神规规矩矩的放低,不乱看,还算守礼,总算颜色稍霁。
把苏寒的话转述给公主听,里面的公主安静了一会儿,道:“原来如此,难怪衡宇无有凝重之色,不过,我竟不知里面还有这许多曲折。”
“衡宇说,现在淤血已经化掉,不用再担心了!”
平阳公主点点头,薛朗又问:“秦王怎么会与圣人争执呢?还把圣人气到动手的地步?”
平阳公主微微一叹,道:“说来话长,然则起因却是与冒认国丈一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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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太慢了,所以连发书评的人都没有了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