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应道:“喏,大郎放心,待明日我便出宫去看看三娘。”
太子点点头,摆手道:“光顾着说话,幼阳快就坐,秦王尚未到,且等等他,待秦王一到,便能开宴。”
“喏,谢太子。”
薛朗在宫人引领下到自己位子上就坐,齐王冷眼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可能是因为有太子在,齐王也不敢为难薛朗,只是径自喝自己的酒。
薛朗就坐后,太子笑着道:“听说,幼阳在民部做得极为出色,极得裴尚书赞誉?”
裴矩在太子的东宫还兼任太子詹事一职,两人会有交流也不奇怪。不过,薛朗秉持着谦虚的美德,道:“臣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萧规陈随,在此基础上,于统计、记录略作了些改进,让办公效率略有提升。”
太子问了效率的意思,听完赞道:“由此可见,幼阳行事比之先前已沉稳许多,且不说公务之上之进展,便说这性情上之改进,便是可喜可贺之收获。”
太子先前总嫌薛朗的政见不够稳妥,略嫌激进,见他在民部做得稳扎稳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显然,太子对薛朗是惜才的,只是不喜欢他在对待世家上的激进态度。
薛朗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反驳太子,他只是情商低,不是智商低,所以,朝太子拱拱手,微笑道:“太子说的是,进民部后,学了许多的知识,对我朝的了解也多了许多,不过,还不够,还需要努力就是。”
太子笑着颔首,赞道:“大善!幼阳有此进取之心,万事皆可成矣。”
这是大力的称赞啊!
薛朗腼腆的笑着朝太子拱手。太子笑着伸手虚点他一下,又道:“听裴尚书说,幼阳颇为精通数算之学,所学与我大唐似有不同?”
薛朗答道:“回太子,臣所学的数算之学与我朝的数算之学,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国情形势不同,教学方法上有不同。臣曾借阅过《九章算术》等数算之学类的书籍,比之自幼所学,两地书籍记载方式大为不同。《九章算术》之类的书籍重实例,臣自有所学的重理,对比起来,《九章算术》必须有数学基础才能看懂,不适合初学者;而臣自幼所学的,则相对比较容易,特别是初学之时,更为适合。”
“不过是些奇技淫巧,也当得如此长篇大论?言过其实罢?”
一直冷眼旁观,独自喝酒的齐王,忍不住讥笑了一句。薛朗并没有什么不悦,古人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比之后世的宋明清,唐朝对数学已经算是开明的。
薛朗正色道:“齐王此言差矣。臣自幼便听过一句话,数学是科学之王。大到盖房建屋,建城领兵,小到买菜,都需要应用到数学。”
齐王嗤之以鼻,正要说话,外面宫人的通报声传来:“秦王到!”
薛朗趁势收了言语,压根就没给齐王科普和纠正观念的想法,跟齐王谈数学,薛朗觉得那跟对牛弹琴差不多,简直是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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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爱人有点分歧,两人吵了一架,气得啥都不想干,自己灌了一瓶酒!摊手,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