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让阿杜你今日白受屈辱。”
杜如晦感激的朝薛朗拱拱手,薛朗让人牵来他的马,护送他回家。完了冷淡地看尹阿鼠一眼——
尹阿鼠似是已在管事的解说下知道了薛朗的身份,看薛朗的眼神,透着一股愤恨之情,却因为被身后的管事死死拉住才没动手。薛朗相信,如果不是他带着护卫,尹阿鼠十分可能让他那些家丁冲上来揍他一顿。
薛朗直视着尹阿鼠,意思意思的拱拱手,然后,沉声下令:“列队,上马!”
“喏!”
训练有素的护卫当即列队整齐,动作整齐划一的上马,薛朗双手负于背后,也没上马车,昂头挺胸的当先从尹阿鼠府门口走过。
“好个田舍郎!”
尹阿鼠气得几欲发狂,却慑于薛朗护卫的威势,不敢妄动:“气煞我也!真真是气煞我也!何三,你可有办法替老爷我出气?”
管事压低声音道:“老爷息怒,您忘了夫人曾说过的?莫要招惹有功的大臣!那薛朗虽出身卑微,然有大功于朝廷,又是圣人给安国平阳公主钦点的驸马,老爷三思啊!”
尹阿鼠要是能沉的住气的人,也不会前脚才领了圣人赏赐,后脚就打秦王府的属僚出气了。听到何三这么说,骄横的瞪他一眼,昂首道:“秦王的属僚我都打得,区区一个郡公,有何可惧怕的?待我明日便进宫去求见夫人,定要请夫人为我出气!”
两人的对话,薛朗自然不知,于他来说,尹阿鼠这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之流,倒是苏寒很是遗憾的向后看了一眼,道:“这人是谁?欺软怕硬,令人不齿!”
薛朗道:“尹阿鼠,宫中尹德妃的父亲。”
苏寒恍然:“原来是他,难怪这般骄横,又如此欺软怕硬,狗仗人势,不是自己的,难怪会心虚。”
这话说的,薛朗直接笑起来。回到府里,苏寒自己去休息,薛朗则连衣裳都没换就先修书一封,让人秦王送去,然后便是等待。
大军出征,所有后勤工作都是六部合作完成的。先期的工作做完,事务便没有先前那么多,持续跟进就好。
再没几天便是五月端午,过完端午,便到了约好下聘的日子,薛朗暗自扒拉一下自己积攒的东西,感觉还是单薄了些,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平阳公主面前,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还是要努力赚钱啊!
薛朗在宫外头疼聘礼,宫内,圣人从朝会上下来,直赴德妃宫中:“今日天色晴好,波光潋滟,招个鱼脍师进来,于是太液池上泛舟,享鱼脍美味如何……阿尹,何故哭泣?”
圣人笑吟吟的大步走入大殿,尹德妃匐于软榻之上,肩膀一耸一耸地,虽没一丝声音,但显然是在哭泣,听见圣人进来,面现惊色,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连忙行礼:“妾拜见圣人!”
尹德妃姿容艳丽,平日也是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好女子,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真真让人好不心疼。圣人就觉得十分心疼,快步走过去,一把搂住:“阿尹,何以如此?快莫哭了,让我心疼。”
尹德妃擦擦眼泪,无奈眼中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口中故作坚强的道:“劳大家过问,妾无事。大家方才说要去作甚?妾未听真切,烦请大家稍待,妾去洗洗脸。”
说着,就要起身,李渊哪里会让她离开,伸手按住她欲起的身子,皱着眉:“我的爱妾哭得如此伤心,我哪里还有泛舟作乐的心思!我知阿尹为人,定是受了天大之委屈才会如此,还不快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