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蛋疼的玩意儿,如果就跟现代似的,全部可以用红包打发那该多好!
跟作诗比起来,能用钱打发的问题,那还能叫问题吗?要不打听一下在长安的才子们,谁比较擅长作诗,请人作几首,花钱买?
薛朗端着酒杯慢慢的小酌,表情颇有些严肃郑重。
花钱买是容易,更加蛋疼的是,满朝文武皆知道他不会作诗,到时候催妆诗念出来,大家一听就知道不是他作的,简直跟掩耳盗铃一样。这真是左也为难,右也为难,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总不能去找公主本人商量吧!
薛朗表情凝重的看看四周,意外的发现同样与他一般神思不属的还有秦王。似乎今天秦王的表情一直比较凝重,这会儿坐在麟德殿里,就像是心没跟着来似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又快又急,脸上无有半分笑意,哪像太子,陪坐在圣人下首,不时还与圣人笑谈两句,品评一下场中舞姬,哪个跳得好,哪个颜色好。
在对待女色这个问题上,李家父子,包括二凤君,基本都没什么节操。史书上还说李渊、太子、齐王父子仨都比较好色。其实,在薛朗看来,二凤君也不遑多让,这父子一家谁也不用嫌弃谁,都是一路货色。
吐槽完,薛朗情不自禁的发散了一下思维——
齐王上次被平阳公主收拾了一顿后,倒是没再听到齐王妃向平阳公主告状,也不知道这两口子相处的如何了。被薛朗和平阳公主这么蝴蝶了一下,以后还会跟二凤勾搭成奸吗?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再话说,长孙也是好脾气,二凤把弟媳勾搭上了,她居然也没什么表示……也说不准或许是有的,不过,长孙那样高情商、高智商的女子,决计不会在外面给丈夫什么难堪,至于关起门来是怎么收拾李二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咳咳!”
薛朗被自己这个脑洞给囧的,颇有些无言以对。秦王就坐在薛朗上首,听到他的咳嗽声,转头问道:“幼阳可是着凉了?回去之后可要传个太医看看,莫要着了风寒才是。”
薛朗赶紧回神,笑道:“多谢二郎关心,没事儿,就是刚才有些出神,被酒水呛了一下,无妨!呃……”
说着,抬头笑着看向秦王——
这一看,倒是看出问题来!秦王居然双眼通红,眼中含泪,一副“好想哭,但不能哭,要忍住”的表情。
薛朗一怔,赶紧看向同样一脸焦急之色的秦王妃,秦王妃隐晦的摇摇头,颇有些是无计可施的样子。
薛朗抬头看看上面的兴致高昂的圣人,低声道:“二郎,不管你因何而哭,都要忍住,不能哭出来,莫要败了圣人兴致!”
秦王妃也道:“夫郎,为妻知你心中苦楚,然今时今日,此地却不是你发泄悲伤之处,好夫郎且忍上一忍可好?”
说着,赶紧掏出手帕,让秦王捂着点儿嘴巴,千万不要哭出来。秦王一把接过,直接把手帕捂在脸上,手挡着嘴巴,不让哭声泄露出来。
然哭过的人都知道,越是想忍住不要哭,越是忍不住,秦王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似的,滚滚而落,即使秦王用手帕捂着嘴巴,不让哭声漏出来,眼泪还是怎么都止不住。
薛朗暗叫不好,秦王妃脸都白了!两人又不好起身遮挡秦王,也不好与他换座位,那更加的引人注意!
正发愁呢,圣人旁边的尹德妃似是注意到这边的境况,附在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圣人的眉头不自禁的皱了起来:,望向这边:“二郎,何以如此作态?”
薛朗与秦王妃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回圣人(回父亲)……”
圣人出声喝止:“我问的是二郎,让二郎说话,何须你二人来说!”
显然,圣人这是不高兴了!
本来大过节的,一家人一块儿饮酒赏乐,开开心心的,大家都好好地,就秦王一个满脸郁色,居然还哭出来,扰了圣人玩乐的兴致,圣人颇有点晦气之感。
就听秦王道:“回父亲,扰了父亲兴致乃是儿之过,然则儿实在忍不住,儿这是思念母亲之故!往年在晋阳之时,及至冬至,阿娘都会带着儿等兄弟姐妹一起动手包馄饨。如今我李氏坐拥天下,享天下一等之尊贵,阿娘却已独卧孤坟,不能荣享,思至此,儿便苦不自禁,悲从中来!”
说着,跪伏于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