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可替秦王圆回来了,不过,羡慕的心情却是真的——
看着别人家大团圆,唯有他孤身一人,总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感。曾经……他也是有父有母,有姐姐的人!可惜,这些都没了!
圣人眼神闪烁,并没有说话,而是走了下来,不理这会儿已经止住悲泣,但尚在哽咽的秦王,而是扶起薛朗:“贤婿何以如此自伤?吾女即将嫁与你,女婿为半子,我身为你之长辈,虽是岳父,却也愿视你如子,你可愿视我为父?”
“圣人!”
薛朗心中感激,语气便有些激动:“微臣岂敢……”
圣人故作不高兴状:“莫不是吾太过冒昧,贤婿不愿改口?”
薛朗脸唰的红了,嘴巴张了又阖上,嗫喏道:“父……父……父……”
父了半天也没叫出后面那个字,脸倒是憋得比猴子屁股还红,憋了又憋,泄气道:“有……有些害羞,有点儿不敢相信!已……已许久未叫过父亲这个称呼了!”
圣人大笑起来,看他的眼神颇为慈祥,笑道:“不急,慢慢来即可!”
“多谢父……大人体恤!”
叫不出父亲,干脆改称大人——
在古代,大人是称呼父母的敬称,也不算错。圣人拍拍他肩膀,旋即转向秦王妃,把秦王妃扶乐儿起来,道:“我知二郎媳妇儿你是个好的,不好者二郎也,大好日子做女儿状,连累你跟着跪!”
秦王妃恭顺的道:“父亲,奴身为儿媳,向父亲行大礼乃是份属应当,心中只有高兴,无有其他。”
圣人点点头,然后嫌弃的看还在抽噎的秦王,伸脚踢了踢:“还不起来?莫不是要为父的亲自相扶?”
秦王也顾不得其他,用衣袖擦擦脸,连忙道:“儿不敢,今日是儿的不是,扰了父亲兴致,请父亲责罚!”
圣人叹道:“罢了,都是一家人,你为我子,为父者只能多多包容。为父知你孝顺,起来吧!”
“谢父亲!”
秦王这才爬起身,回座位坐下。圣人也回到座位上,太子笑道:“父亲连日忙碌,难得松快一日,我们皆思念母亲,然比之逝者,自然生者为要,我等只当稍抑思念母亲之情,愉悦父亲,使父亲开心才是。”
齐王赞同的道:“大兄所言甚是,二哥,今日便是你的不是了!”
秦王红肿着双眼,勉强一笑:“大兄教训的是,今日是小弟的错!就让小弟为父亲跳一支舞,向父亲赔不是吧!请父亲观之!”
圣人摸着胡须颔首:“善!来人,拿乐器来,我儿跳舞,老父为你奏乐!”
太子也笑道:“父亲,恰逢佳节,既然父亲有此雅兴,不如便由我们一家人齐奏一曲,为二弟伴舞可好?”
“大善!”
于是,先前奏乐的乐工也不要了,只叫人拿来乐器,李唐皇族这一家子,每人取了一件乐器,圣人抱着一只琵琶,笑问道:“二郎欲跳何舞?”
“父亲,就让儿为父亲跳一支胡腾舞吧!”
乐曲声响起,秦王走到场中,开始跳胡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