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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弱弱的反驳:“下官以为,我这叫酒量如海,跟牛饮、牛嚼牡丹、暴殄天物没有必然的联系!”
裴矩白他两眼,似是懒得驳斥他,求证道:“全喝完了?无有一丝残留?”
薛朗老实的点头承认,裴矩扶额:“冬狩回去后,记得给老夫送一坛酒,就昨日喝过那种,作为赔偿,知道否??”
薛朗顺势点头,点完了才反应过来:“裴公,何来赔偿之说?”
裴矩满脸严肃:“老夫心痛,你当弥补!”
薛朗很想反驳一句“与我何干”,不过,裴矩老头儿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大有敢反驳就好好跟他辩论一番的意思。薛朗只好从善如流:“好,待回去之后就让人给裴公送去!”
裴矩这才满意的点头,完了,眼带敬畏的看看薛朗,咂舌:“听说过幼阳酒量好,想不到居然这么好……啧啧,莫不是真有家传神功?”
居然连裴矩都知道这茬儿了!薛朗面红过耳,小声道:“裴公,那是我开玩笑胡说的!”
裴矩大笑,不过,看神色显然不相信。薛朗苦着脸,明明说的是真话,大家都不相信不说,还更愿意相信假话!心好累!
而薛朗,经过这么一番心路历程后,再按捺不下心思继续冬狩了,简直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平阳公主身边去——
脑海里突然冒出嬷嬷肃穆的脸!
薛朗默默捂脸,上次嬷嬷已经说了,为了两人好,成亲之前,再不许公主再私下与薛朗见面。薛朗暗戳戳的数手指头,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地说话聊天了。
前几天冬至节时,虽然都受邀参加了圣人举行的宴飨,然而根本没机会好好说话。相思如刀,刀刀催人啊!
薛朗喜欢公主,爱着公主,所以愿意尊重她,不想使她为难,所以,即便再想见她,也愿意克制着不过去。
强行压下相思之意,背起弓箭,带上包子、馒头它们,在围场转悠起来,加入到轰轰烈烈的冬狩中去。虽然他的弓术不咋地,但是,他有世上最好的猎犬——
所谓灵犬在手,猎物我有!薛朗表示空手而归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唔……包子、馒头、豆浆、油条加油!
“呦~”
是鹿鸣声!
鹿肉鲜嫩,唐人喜欢吃生的,切成细细地丝儿,拌上佐料,就像鱼脍一样的生吃。薛朗在现代吃过这种做法的野味,不是鹿,而是一种不知道学名叫什么的偶蹄目科的小野兽,有点儿像刨子,但似乎比刨子小些。
在唐朝,这种吃法,薛朗却不敢吃了,怕寄生虫!
这鹿群似乎是被人驱赶过来的,十分惊慌。薛朗连忙爬到树上,命令包子它们闪避,顺便赶紧让包子它们发声,免得被当成猎物射杀!
“汪汪!”
“何人在那边?”
果然有甲士过来,看打扮,是秦王的玄甲军。薛朗连忙出声道:“是我,薛朗!”
秦王越众而出:“幼阳今日也入山了?”
薛朗也露出身形,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也是冬狩,意思意思,重在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