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齐齐退后四步,放下纸笔,表示不再记载,但是,还处在能听见的范围内。圣人只是不想有人记载,到不怕人听见。
完了朝薛朗招招手,示意薛朗走近,待他靠近后,低声问道:“贤婿呀,自你与平阳成亲,已有三月余,吾的乖孙何时来呀?”
薛朗心里默默扶额,他就知道又要被问这个,憋了半天,憋得脸通红,方才憋出一句:“小婿十分努力,然则……或是缘分未到?”
圣人白他一眼,踌躇一下,道:“要不……挂个求子幡?”
薛朗傻眼,想不到圣人这般急切:“圣……圣人,不过才三月,不用这么急吧?”
圣人怒视他一眼:“怎能不急!再不生我儿平阳可就快要三十了!旁人家的女儿,三十子女已然成人,我的平阳呢?无有身孕,定是你不够努力之缘故!”
卧槽!这绝对是迁怒!再说,公主殿下距离三十还有几年呢!槽多无口啊!
薛朗不想说话了,只是用眼神表示抗议。圣人怒完,大概觉得还应该给颗甜枣,直接下令道:“总之,你明日便去庙里或是道观求上一求,务必诚心!”
“喏!”
“此乃敕令!”
圣人语气十分严肃。薛朗整个人都不好:“圣人,您下这等敕令,叫今后的青史怎么办?”
万一有那八卦、龌蹉的家伙,看到这段记载,擅自猜度,说他某些方面不行,或是他与公主感情不好什么的……只是想想就觉得阔怕!
赶紧连忙表示反对:“这等敕令,臣兼小婿无法接受!”
圣人瞪视着他,薛朗毫不相让——
不能让圣人养成霸道不讲理的习惯!惯得毛病!
翁婿两个跟对乌眼鸡似的互相瞪视着,互不相让。待平阳公主从后宫出来,二人这般情形方才解开——
齐齐哼了一声,方才移开目光。
行礼告退后,平阳公主问薛朗:“你与阿耶,方才在作甚?”
薛朗不想让平阳公主知道又被圣人催生了,干脆的摇头:“无事!不过是有一点意见相左,没什么大事儿。”
平阳公主哪里是那般好糊弄的,不过,看他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
且不提回家后,薛朗如何的“努力”,过完四月,到得五月,端午那天,圣人举行家宴,家宴之上,要饮屠苏酒。平阳公主举起酒杯刚要喝,不知怎的,突然便干呕起来!
薛朗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冷的东西啊?肠胃不舒服吗?”
陪着圣人坐在上首的万贵妃见状,低声附耳对圣人说了一句,圣人面上一喜,连忙道:“我儿既然不舒服,便先到后殿歇息一番,为父这就叫太医来。传太医!”
平阳公主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中有数,听闻后心中一动,顺势起身,行礼道:“多谢父亲,恕儿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