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
薛朗道:“回圣人,是的。在民部任职一年有余,深感自己于基层经验的缺乏,深感难担重任,思虑再三后,便写了这份疏奏,殿下也十分支持。”
“胡闹!平阳已然有了身孕,论天下之大,何处能比得上长安城之繁华!若你离京外调,平阳怎么办?妇人生产本就是生死两难,天下间最好的稳婆在长安,非是别处!为平阳与你们孩儿的安危计,也该留在长安便是。”
圣人直接斥责道,一片慈父之心,叫人感动。薛朗苦着脸,又不好说他离开京城是为了比卡太子与秦王之争,只好闭嘴不说话,乖乖任由圣人叱骂。
圣人看他一脸老实相,气散了少许,理智回笼,道:“你想丰富施政经验,也不急在此时,且等平阳与你诞下麟儿,有香火继承之后再说。”
薛朗还能说什么,只能俯首听命:“喏。”
圣人见薛朗答应了,高兴起来,命侍从去把平阳公主和秦王也叫来。待两人来后,圣人高兴的道:“二郎与平阳陪为父打牌,幼阳不许参与,你若参与,这牌也就不用打了!”
秦王默默地看薛朗一眼,补刀:“也不许参谋,观棋不语真君子,望幼阳观牌也如是。”
薛朗……其实他很想说,这不许,那不准的,你们到底把人叫来干嘛的!平阳公主莞尔,却没多劝,与父亲、兄弟打了起来,三人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就如去年一般,在天未黑之前,队伍便到达仁智宫。住处与去年大致相同,就薛朗一人,改了他和平阳公主共居一殿。
“累吗?我让人先给你准备热水泡泡?”
“不用,这一路父亲多有照顾,并不十分累。倒是郎君今日辛苦!”
说着,笑看着薛朗,笑容若有深意——
今天他们打牌的时候,薛朗不能参加,也不能做参谋,十分无聊,只能抱了卷书在一旁看书,临了还被老丈人调侃,问他那书是否能看懂!
以前还觉得圣人为人端方,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家,现在才知道他老人家促狭起来的时候……与平阳公主果然是亲生父女,绝对不是捡来的!
心里这么吐槽着,很是无语的望着调侃他的平阳公主,平阳公主轻轻一笑,道:“父亲方才对我说,若是苦夏,驸马慰劳之时,莫要忘了老父才是。”
薛朗也笑起来:“自然不会忘记!对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给你做啊!”
……
两人一边闲话家常一边走入内殿——
一路风尘仆仆,虽然行进缓慢,但在路上颠簸一天,也十分疲累,路过驿站的时候,已然用过哺食,这会儿到达后,就是洗漱就寝,好生将养才是。
这边小两口洗漱过后,上榻安寝。一夜无话,第二日,圣人约了秦王、齐王打马球,尚未开场——
“报!八百里急报!”
“速速呈上来!”
圣人马球也不打了,连忙接过急报,之看了一眼,不禁面色大变——
尔朱焕、桥公山告庆州都督杨文干意图叛乱!而尔朱焕与桥公山却是东宫太子建成的亲信之人,此二人奉太子令,押送盔甲与杨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