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真?大兄虽有错,但罪不至此,求父亲收回前言。”
平阳公主表情莫测,问道:“父亲此语,莫不是戏言?”
秦王抬头,看看齐王,?又看看平阳公主,表情晦暗不明。
薛朗才不理他的想法,儿是严正道:“太子之位关系江山社稷,岂可如此轻易许之,圣人可知,今日圣人随口一语,将会给朝堂造成何等动荡?突厥来犯在即,圣人却于此时轻言易储,如此轻率,置国家安危于何地?此事,臣绝不赞同!”
平阳公主也道:“驸马之言,便是女儿之意,请父亲三思!”
圣人表情有些尴尬,摆摆手,道:“二郎且去领兵符,归来再说。”
秦王能如何,只能领命:“喏!”
秦王快骑回长安,领了兵符,准备点了兵便开赴宁州。而圣人在仁智宫也待不下去了,于第二日便起驾回长安。
圣人都要回去了,薛朗与平阳公主自然也不能留下,跟着圣人一块会了长安。唯有齐王,满脸郁郁,圣人并没有答应他领兵出战突厥的请求。比之年轻,于军事一道上无有什么才能的秦王,圣人显然更意属秦王,秦王能征善战的威名,是用赫赫战功堆砌起来的,齐王比之显得太嫩,太不靠谱了,这位皇子可是有丢下城池、下属,自己一人逃亡的黑历史。
回到长安的第二日,圣人便马不停蹄的开了朝议,平阳公主也被召了来参加朝会,薛朗自然也在列。
宫人扛来地图,指着地图,加上朝廷陆续收到的急报,众人各抒己见。封德彝道:“天气时序奶天定,不可违也。为今之计,唯有早作打算一途。若是提前把粮草筹集好,运势过去,可否行得通?”
薛朗心中默算了一下,道:“夏收的新粮刚入完库,若平叛杨文干之乱十日花费得短,以如今积存的粮草,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然后,薛朗把现有的存粮数据大致说了一通,这信手拈来的本事,听得朝臣们频频点头之余,也对他的博闻强记敬佩不已。
裴寂道:“粮草既够,如今唯一可虑者便是运到何处积存!还有,若是遇到连绵大雨,兵器当如何保存。”
现在可没有润滑油之类的防水的东西,铁铸的兵器,遇到大雨天气,上锈是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萧瑀道:“粮草、兵械皆是重要之物,若要提前运输,运到何地且不说,单只是否可以托付一事,便是难题。杨文干举兵叛乱尚未平定,若是……”
萧瑀话虽然没说完,但大家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各州领兵的都督,并非人人皆忠诚于朝廷,从武德元年至今,已有数州刺史、都督造反作乱。粮草、兵器若是先存放于各州,若是有人据此举起造反,那就是资敌了!
天气对战事的影响,莫说古代,就算是有了飞机、大炮的现代,也是需要着重考虑的因素。朝廷开了这一次朝议,虽然对天气问题束手无策,但也达成共识——
若突厥来犯时,真遇到大雨连绵的天气,军械当如何运输,成了摆在朝廷诸公案头的首要问题!
下朝时,平阳公主与薛朗一起回家。公主道:“前年大雪,幼阳你提供的床弩助秦王破敌,今年大雨,幼阳也无有办法吗?”
薛朗苦笑起来,道:“虽然殿下你对我有信心我是很高兴了,但是,我也不是小叮当啊!”
何谓小叮当?“
公主好奇的问了一句。薛朗道:“一个似乎无所不能,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能想出办法的笨蛋。”
公主面露不解,薛朗只好大致把漫画的情节给她说了一通,听得公主殿下颇为神往:“想不到还有这等有趣的故事,幼阳擅画,不若把这个故事画给我看吧?”
薛朗:“……”
感觉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