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没动,道:“我的驸马惹恼了父亲,不需问因由,定是驸马不好。烦请转告父亲一声,我今日不为求情而来,乃是请罚!”
“喏,公主请稍待。”
宫人略作犹豫后,答应下来,回转殿内,向圣人转述平阳公主的话。圣人脸上怒色犹存,听了宫人之回报,面上颜色稍霁,哼道:“我儿就是懂礼,哪里像薛朗般愚不可及!兀那蠢材,田舍郎!”
想及薛朗,圣人又是一阵怒骂。作为圣人的好基友,裴寂进宫就遇到老丈人被呆女婿气的戏码,只能在一旁做眼观鼻鼻观心之状,听着圣人怒骂薛朗,默默无语——
总不能跟着圣人骂他的笨女婿吧!老丈人骂女婿天经地义,他如跟着骂就不合道理也!
待圣人骂累了,裴寂方才道:“薛朗该死,圣人当重重责罚!公主殿下蕙质兰心,配如此呆郎,实为可惜,莫若把他杀了,重新为公主招个驸马吧!”
圣人的骂声瞬间哑火,瞟了老部下一眼,咳嗽一声,道:“平阳身子重,理该多多静养才是,来人,送公主回府。”
说完,又扫了裴寂一眼,问道:“卿家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裴寂就像刚才没听过圣人骂薛朗似的,一本正经的汇报自己的事情,一切仿佛没发生过。待事情汇报完,便自觉地告退,出得紫宸殿,见平阳公主还站在那里,便走了过去:“老臣拜见安国平阳公主殿下!”
平阳公主还礼:“裴公免礼。”
裴寂笑眯眯的道:“圣人犹在气头上,殿下今日还是回去吧,趁着天色未黑,时辰尚早,可到天牢走上一遭。”
平阳公主心中一动,郑重行礼:“多谢裴公!”
裴寂受了平阳公主半礼,笑着调侃道:“老夫鲜少保媒,有幸为殿下和驸马保媒,也该有始有终才是,何况,喝了薛驸马那许多美酒,尚未致谢,受之有愧啊!”
平阳公主道:“有劳裴公!”
裴寂摆摆手,向平阳公主施礼后便出宫去了。平阳公主静默片刻,对守门的宫人道:“烦请转告父亲,既然父亲今日不愿见我,那我明日再来。还请父亲息怒,莫要为我那呆驸马伤了身子才是。”
“喏,奴婢定会转告。”
平阳公主这才出宫去。
出了宫,也不急着回府,而是直接转道天牢——
方才进宫时已吩咐初雪回府带些衣服、被褥之类的物品,正好给薛朗送去。
“公主,天牢禁地,不许探望。”
到了天牢,典狱官小心翼翼地提醒。平阳公主不为所动,反问道:“圣人可有不许探视之敕令?”
典狱官:“无有!”
“既然无有,本宫身为妻子,来探视夫君,天经地义。何况,本宫之驸马,圣人并无定罪,何以罪人待之?”
平阳公主气势全开,一个小小的典狱官哪里敢拦她,只能苦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平阳公主气势昂然,步履从容的进天牢去,根本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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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了三版,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