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秦王呢,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苏寒直接问道:“大王呕血了?呕了几次?何时开始的?”
秦王妃连忙道:“大王今日去赴宴,我并未跟随,淮安王叔说饮酒后便言胃痛,接着便呕血不止,回府后已呕血七次,宴上、途中是否有……还需问淮安王叔。”
说着,就要去请王叔李神通。苏寒道:“王妃且慢,不用惊扰淮安王了,我先听脉,之后如有需要,再找淮安王也不迟。”
“可。”
苏寒进到内室,就见秦王躺在床榻上,面如金纸,气喘吁吁,神情萎顿,榻边摆着一个铜盆,盆中全是殷红的血。
“这些便是先前呕出的血?”
“正是。”
苏寒也不觉恶心,朝二三伸手,二三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一支普通的木筷,苏寒用木筷在血盆中搅动一下。
然后坐到榻边,搭脉,听脉,翻秦王的眼皮查看,正准备掰开秦王的嘴巴看看舌头,一旁早已看不下去的侍女连忙道:“医令,莫若让奴婢来?”
苏寒扭头,看侍女皱得死紧的眉头和紧盯着他手的眼神,明白了,这是嫌弃他粗鲁呢。干脆的道:“可!大王请配合一下,让下官看看舌苔。”
看了舌苔,苏寒又问:“大王呕血之前可是喝了酒?”
秦王虚弱的点点头,道:“先前有人敬酒,连饮数杯,之后便呕血不止。”
苏寒点点头,转头道:“劳烦王妃问问,羊奶找来否?”
秦王妃连忙使人下去探问,神情还算镇定,问道:“敢问苏医令,大王不知是何急症?可有诊出?”
苏寒道:“中毒!”
“什么?!”
力持镇定的秦王妃终露出震惊之色,上前一步,面色凝重:“不知是何毒?苏医令需要何种药材,尽可明言,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苏寒道:“王妃且稍安勿躁,若说药材的话,只需两味,白芨与三七。三七我这里有,王妃命人准备白芨便好。”
正说着,秦王又吐了一次,吐得全是血水,秦王妃面现痛色,急急望向苏寒:“苏医令,这……该如何是好?”
苏寒看了看吐出来的血水,道:“王妃莫急,吐血乃是好事,对了,找到羊奶否?如若实在找不到,便只能将就绿豆水,最好是羊奶,绿豆水终归有些寒凉,怕大王承受不住!”
秦王妃只得使人再去催,就这催的功夫,秦王又吐了一次。秦王妃看苏寒老神在在的样子,虽不至于迁怒于人,却真有些着急了:“苏医令,便只能这般吐下去么?且不说宴上、途中,只回府后便已吐了一升余,再这般吐下去……我已不敢想。”
苏寒道:“王妃且放心,若信得过苏寒,着人把白芨准备好,若无有羊奶,便把绿豆水端来,大王如今之情况,还需吐上数次方可。”
“还需吐?”
秦王妃脸都白了。苏寒耐着性子解释道:“大王之病症有二,其一中毒,其二胃心溃症。此时之所以呕血不止,便是二症并发之故!不过,也幸好大王有胃心溃症,不然,今日这毒……便不是这般解法,大王是否还能安然度过……便是未知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