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不与你见外,拜幼阳所赐,我们府上如今也随着他一起用膳,你来时刚用过,朝食略晚,你定然挨不住,先用些垫垫。这奶粥是幼阳的房子,说是孩子吃了补钙,极为营养,待会儿你带了房子回去,每日让人做了给嘉儿吃。”
“喏,谢殿下费心。”
阿柳也不跟平阳公主客气,让奶嬷喂女儿奶粥,她自己则就着吃起汤面来。
平阳公主微笑着看嘉儿小口小口地,乖巧地吃着奶嬷喂食的奶粥,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阿柳——
阿柳以前还有些娇娇之气,如今,全然皆无,反而,凛冽之气多了几分。心中一叹之余,也不好多问,且看看再说。
待阿柳母女俩儿用完,平阳公主让人来带奶嬷抱着嘉儿出去消食,她与阿柳叙话。平阳公主没什么亲近的人,在未解开死劫之前,若论亲近之人,也就是嬷嬷与阿柳。平阳公主待她二人自然与旁人有几分不同。
柳氏没落,在阿纪没长成之前,全靠阿柳一人支撑门户。阿纪长成后,阿柳又联姻京兆韦氏,提升门楣以显柳氏。想以联姻让世人知道,柳氏并未败亡,仍能与京兆韦氏联姻。
她的用心,平阳公主尽知。本着二人的情谊,在她与韦氏的联姻上,有意无意的照拂了一番。
两人说了一阵话,叙说一番别后的时光后,平阳公主状似无意的问道:“十九郎未曾随你前来,可是府中走不开?”
阿柳身子一僵,面上掠过一丝凛冽之色,强笑道:“我们数年未曾回京,未在婆母面前尽孝,今年难得回京,十九郎想多在婆母面前尽孝,故未曾随同而来。”
平阳公主不语,只目光灼灼的望着阿柳,看得阿柳几觉无所遁形,伪装的坚强几乎维持不住:“殿下!”
平阳公主幽幽道:“阿柳,你且记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虽名为臣属,然情份非同一般。你的嘉儿是小娘,我的水奴也是小娘,来日,我希望能让水奴与嘉儿效仿你我当日之情谊。”
“殿下!”
阿柳又是感动又是感激,情不自禁的跪伏于地,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滑落,哽咽不语。
平阳公主起身,亲自扶起她:“罢了,莫要如此,小心吓到孩子。”
正说着,一道清脆的童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飞奔而来:“阿娘!”
平阳公主一笑,对阿柳道:“我的水奴来了。”
不一会儿,水奴的小身影便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奶嬷和婢女,除了奶嬷,婢女们每人手上都拿着她的玩具。水奴是个大气的孩子。
爸爸说了,今天有个可爱的小妹妹来,可以陪她一起玩。可怜的水奴,除了胖弟弟,也没什么同龄的玩伴,偶尔宫里的丽质姐姐会来找她玩耍,不过,丽质姐姐不方便经常出宫,水奴很希望能有个同龄的玩伴。
今日听见爸爸说来了个小妹妹,便兴冲冲地命婢女们带上她心爱的玩具过来,打算与小伙伴一起玩耍。
有了孩子的加入,偌大的厅堂,立即便热闹了几分。平阳公主与阿柳一边叙话一边看着孩子们玩耍,倒也其乐融融。
待阿柳走后,平阳公主幽幽喊了一声:“阿蔻!”
“奴在。”
阿蔻应着,平阳公主问道:“阿柳究竟如何?”
阿蔻言简意赅的把查探到的消息报与主子,平阳公主听完,微微颔首,挥挥手便让阿蔻退下了,且看看再说,待正旦时,到韦贵妃那里坐坐便是。
临近正旦,迎来送往,家家皆忙。平阳公主也只抽空见了阿柳一面。节后,刚过完正旦,尚未到上元,阿柳来告别一趟后,便与夫婿十九郎回洪州了,随行的,除了来时的仆役、婢女外,再无旁人,更别提婆母新近添置的两个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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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觉得这些琐事不想看,那就不写了,开始收尾!争取这个月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