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这次南蛮聚集了数万人马前来成都府,也是他的主意,各家蛮王私下里都在猜测汉人给了李成贵多少的好处,才请动了他来为汉人打仗,虽然无法得知其中细节,但想来好处是少不了的。
来的这些蛮王有的是惧于李成贵声势,有的则是与李成贵交好,更有两位蛮王干脆就是李成贵的女婿,所幸,来了成都府汉家之地,大家伙儿都得了不少好东西,抢来的奴隶也有数万,都陆续送回了南边,这么一来,可谓是皆大欢喜,经这一次出兵,李成贵和这些蛮王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层,可想而知,回去之后,各部实力大增之下,那几位没来的可就有苦头吃了。
这时李成贵高高举起手中光洁如玉的象牙酒馔,片刻之后,帐内静了下来,李成贵满面红光,显然也已喝了不少,但声音依旧洪亮,“咱们都知道山林中最危险的既不是老虎,也不是黑熊,而是那成年的野猪。”
说到这里,他却是解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骨块,高高举起,“但你们看看,这里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曾杀过野猪,但老黑熊却很少有人能去招惹,为什么?”
众蛮人都静静听着,蛮族之人好隐喻,都知道李成贵这是在比喻什么事情,听下去也就是了。
“只因野猪被激怒之后,只会一头撞过来,只要把握好时机,便能杀得了它,呵呵,还好,咱们蛮人不是野猪,以前孟家的人对咱们还算不错,所以旁的汉人打他们的时候,咱们蛮族要帮他,而现在这些汉人自己又打起来了,咱们下山来是为了自己从中得到好处,那些汉人是生是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所以咱们不能像野猪一样一头冲过去送死,现在粮食越来越少,汉人那里还想让咱们的勇士却为他们杀人或被杀,替他们卖命,以为咱们蛮族都是傻子吗?你们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众家蛮王都是大笑,有的更是直接喊道:“回去,回去,这些汉家的女人虽然长的不错,但比起咱们自家的女人,还是缺了点野劲,是该到回家的时候了。”
一时间,众蛮人纷纷附和,李成贵也是得意,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那些愚蠢的汉人真以为摆一座城池在自己面前,就能诱惑得了蛮人的勇士?真是可笑啊,这汉地虽好,但还是回到自家的地方才能安稳。
等回到了南边,有了那几千汉奴,织布,种田,却可以养活更多的武士了,自己在蛮族中的声望还有谁能比得了?不管哪家的汉人占了蜀中,之后向他们讨要封号的时候,他们也得乖乖奉上,不然就再来这里走上一遭,让汉人知道,蛮族的勇士是不能被拒绝的。
等帐内渐渐静下来,李成贵才又大声道:“各家回去收拾,想来各家都有不少好东西吧,别忘了带
众人又都大笑,这次出来收获颇丰,各人都很欢喜,有些弱小的已经开始琢磨着在抢得的东西中应该挑出一些来供奉给李王,以后也好在日渐强大的乌衣蛮面前说话。
李成贵挥手下压,让众蛮人静下来,这才接着道:“两天应该够了,两天过后,咱们回家。”
然后高高举杯,一饮而尽,说不出的志得意满,而众蛮族也是大笑举杯,将杯中美酒喝光,为能早日回家大声欢呼,一时间,蛮族中军大帐内带着野性的呼声震天响起,周围没睡的蛮族群起相应,不一时便传遍全营,就像群狼啸月,让周围乱匪大营乱了好一阵,之后一天都在咒骂那些野蛮的蛮族扰人清梦,不得好死,但却不知,这些为他们像大爷般供着的蛮族却是在为回家而欢呼雀跃,若是知晓,估计怎么也得先火并上一场再说的。
与此同时,蜀军大营,广安军节度使蔡安国拿着手中的几张信笺凑近烛光看了又看,嘴角泛起几许冷笑,将那纸张慢慢放在烛火上面,眼见几页薄纸在火中化为灰烬,坚毅而又威严的脸上这才露出几分黯然之色。
“大哥,那边怎么说?”陪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弟弟蔡玉国,见了兄长这奇怪的举动,不由有些愕然的问道。
蔡安国背着双手在大帐中走了几步,幽幽道:“还能怎么说?要咱们派兵攻城呗。”
那蔡玉国狠狠一拍大腿,恨恨道:“这些该死的贼子,挟持太子,胡作非为,着实该死大哥不会真听他们的吧?记得之前大哥说过,就算攻下成都府来,对咱们也没半点好处,其实我就不明白,大哥为何还要带兵前来,这些贼子一看就知是乌合之众,祸害百姓到是一等一的好手,哪懂什么行军打仗?”当初蔡玉国就不怎愿意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等共谋大事,但大哥这里却是已经有了主意,他对大哥的眼光向来佩服,这才没说什么,但现在看来,那也不知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方老贼实在非是成大事之人,闹的成都府一片残破不说,还真以为手里有那么一位废物太子就能命令得了他们兄弟了?真真是气煞人也。
当然,最让广安军上下受不了的是,广安军一直在南边防范蛮族,而今这里却又数万蛮族大军,想想就知道,若是城破,这许多蛮族一拥而入,成都城还能剩下些什么?那自己等岂不当了帮凶?说出去都没脸见祖宗,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即便轮到蜀军攻城,蜀军上下又哪里会出什么力气?
“行了,发这些牢骚管什么用?当初也是为奸人所误想起那进言的亲信幕僚,蔡安国也是恨的牙关紧咬,一见情势不对,又觉察出那幕僚与那些乱匪早有干系,虽已立即暗中处置了此人,但事已至此,却非是能立即脱身的了。
身为原蜀国八位节度使里面的一位,虽然还未曾知道剑门已然为秦军收复的消息,但从接到那方万川传过来的太子手书开始,便敏锐的察觉到了再顿兵于成都城下的危险。
犹豫了半晌,他这里也下定了决心,断然道:“二弟,你命人从明日起,暗中收拾行装,一见情形不对,咱们立即往南撤兵。”
“对了,明日一早,你亲自去请苏知府,武刺史两位过来,商议一下去留。”
“大哥,咱们现在撤军恐怕要遭人围攻,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们不敢。”蔡安国冷笑了一声,手下加起来十万兵马,和那些乱匪以及蛮兵拼个两败俱伤是绰绰有余,量他们也不敢如此,当然,却要多费些口舌说服苏宣,武成越两人才成。
“那太子
“什么太子,蜀国都亡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子?再说了,这位太子殿下自毁干城,灭了赵方满门,自带兵马与秦人交战,却是独自先逃,现在可好,竟然落在那姓方的手里,还有脸写信于我,如此不知廉耻之人,何配为蜀中之主?”
说到这里,却是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非是蔡某背主忘恩,实在是后面的话却是只有他自己才听的清楚了
(下个星期恐怕要断更两到三天了,事先跟大家打个招呼,老妈和姐姐要来游玩,必须全程陪同,没办法,只好请诸位见谅了。。。。。。。以后看能不能陆续补回来,呵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