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谁着急了?你。。。。。。。。。。”一时间,李金花大羞,抬手要打,却害怕牵动对方伤势,手扬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只是啐了一口罢了。
不过让赵石遗憾的是,黑洞洞的,看不清对方现在的神色,不过听这声音,到也颇为有趣儿。。。。。。。。。。。。。
两人之间日渐亲密,这些调笑之语虽说孟浪了些,但并不能让两人尴尬,只有淡淡的温馨在空气中流转。
半晌过去,这才听得李金花幽幽道:“是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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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浑然物外,而乱军大营当中的厮杀却是越演越烈,黑暗之中,秦军与乱匪已是战作一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两军士卒舍生忘死,拼力相搏,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惨叫倒地,接着便有无数人践踏而上,舍命向前。
两军纠缠在一起,战做一处,杀声震天,战局已呈混乱之势,若是就此下去,对于突袭而来的秦军来说,情势当不乐观。
不过此时此刻,程越这里才真正是焦头烂额,将秦军挡在此处也有一时三刻,非但无有他人来援,即便是李秀那里,也是毫无动静,秦军越战越猛,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这些他手把手练出来的兵卒到底与秦军精锐相差甚远,虽能与秦军鏖战一些时候,但时间一长,劣势也就不可避免的流露了出来。
他这里已经将剩下的一部精锐尽数充作了督战队,却还是止不住后退之势,再无援兵,崩溃也就是早晚的事了,让他悲愤欲狂的是,紧挨着他这里驻扎的两支军兵,未曾与秦军交战,便已作鸟兽散,连那两个平日里趾高气昂,总以神教故老自持的家伙也都不见了踪影,眼瞅着自己训练出来的兵卒在秦军攻势面前一个个倒下,他却无能为力,这心里都快滴出血来的。
就在这时,又有人跑来禀报,“刘将军说,让咱们再支持片刻,他在等两位祭酒大人的军令,军令一到,立即来援。。。。。。。。。”
程越大怒之下,一脚将传令兵踹倒在地,破口大骂,“他娘的屁的军令,贪生怕死之辈,今日老子若是不死,定饶不得这些够娘养的王八蛋。”
等到杜山虎所部赶到,从北面压过来,后面秦军也压了上来,程越所部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崩溃了开来,秦军面前阻力一空,继续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前突进,凡遇阻拦,也都是一触即溃,丝毫不能再阻挡秦军片刻。
向后奔逃的乱匪越来越多,就像被驱赶的羊群,渐渐汇成一道洪流,也正如赵石等人之前商量的一般,驱赶败兵向前,秦军在后掩杀,而趁着黑暗的掩护,乱匪根本不知秦军虚实,这般一来,定然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一些乱匪头领此时已经聚集起了手下,列开了阵势,但却已经是晚了,没等秦军杀到面前,千辛万苦才聚集起来的阵势却是被败下来的自家人冲的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秦军突进并不算太快,数十里的联营,即便是跑,也得跑上一个时辰,所以秦军这里并不着急向前,而是聚成阵势,不紧不慢的压上前去,而杜山虎,张嗣忠两部前锋快上许多,紧追着败兵杀去,让乱匪不得有片刻喘息,有慢有快,条理分明,也只有秦军这样的百战精锐才能如此,换了蜀军或是乱匪,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了。
这里越打越顺,成都城门此时也大敞开来,一队队人马蜂拥而出,不一时,便已将成都城下照的亮如白昼一般,一排排南征将士陆续出城列阵,火把照耀间,这些已经在蜀中征战了一载有余的南征将士各个瞪大了眼睛,盯着混乱渐渐不可抑制的乱军大营,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个心思,这是援军终于来了?
征战年余,被围孤城,痛失袍泽,思乡日切,士气低迷等等等等在这一刻都离开了他们,有的士卒不自觉间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难言,有的则紧紧握住刀柄,满脸的杀气,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那慢慢凝聚起来的决死之气却是越来越浓,盏茶功夫,数万秦军已在城墙之下排列开来,静静凝立,夜晚寒凉,城墙之下却已一片肃杀。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