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好。”
“陈年兄……”
一下子,许多人鸦雀无声起来,被叶春秋叫到的人,一个个胀红着脸,显得有些羞愧,不过也有人阴阳怪气:“哼……现在倒是想收买人心了。”
叶春秋对此充耳不闻,却又到了文轩亭下,照旧刷了米糊,再将一篇文章盖上去。
自始至终,他显得很沉默,也并不在此逗留,贴上文字,便匆匆离开。
众人不得不到了亭下来看,便有人道:“今使徒行仁政,而不当时之可为也……”
“好精湛的破题,如此巧思,可为空前绝后。”有人开始忍不住赞叹起来。
和上一篇八股文一样,这一篇八股也是精妙到了极点,大家都是识货的人,如果说昨日的文章,还是叶春秋事发之后,搜肠刮肚所想出来蛊惑人心的,那么才相隔一日,这篇文章从哪里来的?
这才一天啊,已经有两篇堪称是空前绝后的八股出自叶春秋的手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
有人露出了惭色,他们突然觉得,事情似乎和他们起初想象中有些不同,看着这样的文章,只给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那些本来还想发表阴阳怪气论调的人,现在也哑了火,你去侮辱人家,你配吗?莫说是一天,就算给你十天、二十天、一个月,你就能保证能做出这样的文章?
那一张张本是义愤填膺的脸,此刻却大多松弛了一些,有人不由拂袖,然后径直离开了人群。
大喊不公?
喊什么不公,还嫌不够丢人吗?
虽然还有人依然不肯走,心里总带着一丝希望,期盼着朝廷因为这场弊案而有恩科,直毕竟这关系到的是自己的前途,可是此时此刻,让他们振振有词的高喊什么,却有些喊不出口。
…………
本来这场科举舞弊的案子,早就震动了整个南京城,从各部堂的官吏再下到坊间的市井小民,大抵都在议论纷纷,可是又有消息不胫而走,说是那据传可能牵涉到弊案的会元叶春秋每日在文轩亭张贴文章,这件事顿时引发了无数的遐想,更有人索性将这些八股文抄录出来,于是许多官员和文吏,乃至于读书人纷纷拜读,居然一个个都觉得获益匪浅。
一开始,所有人都孜孜不倦的谈着弊案,可是现如今,大家的目光却都关注在了叶春秋的身上。
第三天,贡院外头多了许多‘闲杂人等’,再不只是利益攸关的考生们来闹了,而是乌压压的在凑热闹。
“那叶会元今日还会来吗?”
“这哪里知道,或许会来吧。”
“我看未必,三篇文章啊,春闱时一篇,前日昨日各一篇,这文思哪里说有就有,我就来看看凑凑热闹的,不指望他来。”
许多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