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规范他们的动作,这操练的第一步,就是先磨砺他们的性子,因此叶春秋让他们做的也是炼体术中最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和站军姿有些雷同,叶春秋和钱谦不同,钱谦是有多少油水便刮多少油水,可是叶春秋却是花银子不皱眉头,只不过……这银子花出去得听到响。
叶春秋倒也很实在,没有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边冷眼旁观,而是到了队列的前头,做了表率,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并没有难度,相比于正版炼体术那般的痛不欲生,这改良版的炼体术就如挠痒痒一样。
王守仁本是督导,结果一看参事叶春秋竟也做了表率,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学着样子,跟着操练起来。
叶春秋和王守仁站直了,对面是百来个新军军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开始,这些人倒也还好,可是很快便晓得了厉害,一种噬心的痛楚自他们的浑身每一个神经中传来,许多人的额上已是冷汗淋淋。
偏偏叶春秋这个恩府却是一直地站着纹丝不动,连王守仁这师伯居然也在坚持,王守仁自幼熟稔弓马,虽然年纪大,却也能坚持得住。
这种情况之下,许多人想要放弃,却也不敢了,足足小半时辰过去,终于有人吃不消,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一屁股便跌坐在地。
许多人朝此人看去,一时队形有些紊乱。
叶春秋知道,若是这时候放纵了这一个人,那么其他人很快就无法继续坚持,他朝那人指了指:“将他带上前来。”
几个书吏一直在旁候着,听到叶春秋的命令,便将这疲惫到了极点的人押到了叶春秋的面前。
叶春秋眯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显得有些慌张,忙道:“恩府,学生许杰……”
“许杰,你既拜入我的门下,恩师有命,你也敢懈怠吗?违抗师命,该当何罪?”
“我……我……”许杰汗颜,忙是解释道:“学生是实在吃不消了。”
叶春秋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许杰,深沉的脸上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清冷的声音自他没有一丝笑意的嘴里道出来:“我能吃得消,王副参事也吃得消,何以你比我年长,又比王副参事年轻,却是吃不消?在这军中,没有吃不消的话,我罚你到另一边去,专人监督你操练,今日其他人操练四个时辰,你操练六个时辰。”
众人听着咋舌,几个书吏押着到一边去,这许杰倒是不敢抱怨,一方面叶春秋是官长,另一方面是自己拜的师,这恩师跟爹差不多,忤逆就是大逆不道,将来是很难被人容纳,会被人取笑的。
一下子,先前还有一些松散的人,这时也都肃然起来,纷纷站了笔直,不敢懈怠。
叶春秋练剑,只知道一个道理,就是持之以恒,所以对操练的事不容半分的松懈,等到了正午,烈日当空,被罚的门生已超过了二十多人,等到鸣金,叶春秋下令解散吃饭,这些人却还得继续站着,等大家吃过饭之后小憩片刻,方才能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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