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功臣……理应……
他一下子急了,倒不是因为过失,而是他突然发现叶春秋腹部的伤口竟是鲜血泊泊。
朱厚照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他立即惊慌失措地大喊:“来人……来人……叫御医,叫御医,快,快……”一面说,一面狼狈地扑上去,死死地捂住叶春秋的腹部伤口,等揭开了血衣,方才看到一条足有半寸的口子,鲜血淋漓。
朱厚照身躯一震,心不禁有些疼,原来受了这么严重的创伤,叶爱卿……叶爱卿居然还能装得下去,不装会死吗?不不不,是装了才会死啊。
他拿手捂住伤口,一面大叫。
陛下如此,顿时校台下一片混乱,有御医匆匆上来,背着药箱,手忙脚乱地检视伤口。
朱厚照急匆匆地道:“叶,叶爱卿怎么了……”
“陛下,伤口很严重,需要立即处理。更该悉心调养,万不可……”
“救人,救人,无论如何都要救人……”
五军营大乱。
……………………
叶春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有些眩晕,腹部的疼痛传来,他努力地张开眼,深深地吸口气,忍住疼痛。
抬起眼来,却发现身边是个宦官,这宦官一见叶春秋醒了,立即大叫一声,便匆匆而去,口里还大叫着:“醒了,醒了……”
叶春秋不由苦笑,你特么的确定不是逗我吗?这难道是回到明朝当皇帝的节奏?
过不多时,便有匆匆地脚步声传来,听到朱厚照的声音道:“嗯,醒了,为何不立即派人照顾?蠢货……”
朱厚照看起来刚刚下朝的样子,头上的通天冠还没有换下,一见到叶春秋撑着身体要起来,朱厚照一个箭步上前,道:“呀,躺下,别动,不听话就是欺君之罪。”他说得很严肃,一副绝不肯让叶春秋打折扣的样子。
叶春秋只好道:“臣不能全礼,万望恕罪。”
朱厚照摆摆手道:“不必,你吓死朕了,昨儿朕连夜将你带到这御医院来,好在止住了血,你真是……好吧,朕该有耐心才好……”朱厚照挤出微笑,很温和地道:“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朕现在是焦头烂额啊,你是知道的,现在有御史骂朕……那个邓健和你很熟吧?朕真想拉他到午门梃杖,不过没关系,算了,朕该有容人之量,何况他也是担心你,以为朕将你错手打死了,他真是大胆,把骂得真是难听……”朱厚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着从哪里听来的污言秽语,最后从口里脱出三个字:“他娘的。”
叶春秋居然很是同情地点点头,对朱厚照的心情感同身受,邓健那张嘴,他是见识过的,被他盯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有想打断他腿的冲动。
此时,朱厚照继续道:“巴图蒙克昨天已是连夜出了京师,单骑一人出走的,呵,走得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未完待续。)